054 交待[第2页/共2页]

程氏俄然有了了悟。

“杨姨娘，你方才的话难辨真假，可这几句我信了。本来你起初不是假装焦急，是想通了关窍，至心为六女人忧愁。”刚才一起进屋，她清楚看到杨姨娘的震惊和焦炙。

“她……她罪不至死，阿萝你……”

翠翘从速办事。

“彻夜呢？”她问。

“是谁？”

姜照摇点头，“她现在是罪不至死。可彻夜若被她得逞，我和侯府便被她毁了，到当时，是我他杀保清名，还是让旁人他杀保住事情不过泄？北宅借此威胁我们，侯府又会蒙受甚么？两军对垒，敌胜我死，我胜敌死，本就是这个事理，我不做沽名钓誉的慈悲人。做错事该死的，一个一个，谁也别想逃。”

杨姨娘微微偏头，躲开姜骅逼迫的谛视。

“看她能交代多少了。若不诚恳，和翠钿一个了局。”

姜照暗忖，这所谓的得动静，大抵就是得了她留住季逸峰又沐浴找衣服的动静，带人前来，天然是……

“你是说，你不是来捉奸的。”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世人，包含本府的男女仆人，以及北宅跪在地上的婆子们，“阿萝，我是和郭姨娘有来往，不过从没做过亏欠家里的事。明天让人去支开朱二少爷也是为了你好，让郭姨娘对朱家上心，或许能解开朱家对我们的胶葛。可今晚的事我……”

姜照很安静，不怒不恨，只等着。

“姨娘，小春说的可有不实？她不晓得的你代为弥补一下可好？”

杨姨娘抿着嘴和姜照对视，眼中神采庞大难懂。

终究把杨姨娘哭撑不住了，开了口，“阿萝，你要把她如何？”

姜照转念思考，随即也明白了。

这是给杨姨娘敲科罪恶了。

表姨总算另有点可取之处，不消她华侈精力掰谎，大师痛快摊牌岂不利落。

“翠翘，把她带下去着人细心把守，稍后再作措置。”

杨姨娘没抵挡，咬着唇低头走向后门，路过姜骅身边时脚步微有停顿，水杏眼悄悄别开，掉了两滴清泪。

总比背着逃妾臭名，让侯府一败涂地，家破人亡来得好！

这一点上祖母就比任何人都明白，跟得上她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