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惊石[第1页/共2页]

“别严峻，我不喊。”她低声说。

“别出声！”抬高的男人声声响在耳边，姜照耳朵被对方说话的热气扑得发痒。

姜照脖子上横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刀上血气直冲鼻端。

“暗里没人时，让我随便些吧。”她摸摸夷则的头，安抚。

又没了下文。

杨姨娘拿帕子擦眼睛。

待到程氏出去时老夫人就问她：“我这几年不管家，你整日繁忙，受了很多委曲？”

骨节清楚，指头苗条，看起来有力又工致，手背一道蛇形浅疤，不影响美感反而显得奥秘。

“老太太那里话，这是我该做的。只是……”杨姨娘低头半晌，再昂首时眼圈微红，“没想到太太她……”

“……老太太？”

程氏笑道：“哪有，各位妈妈都很帮衬我。”

姜照将双头枕在脑后，为了伸直腿，干脆把脚顶在车壁上，一边看天一边揣摩，从何提及呢？要不要把重生的事情奉告夷则，会吓到她吗？还是会被她当作发梦？

“女人，说端庄事呢！”

老夫人淡淡道：“明天阿萝说得对，姨娘就是姨娘，高低尊卑要分清。”

杨姨娘无法点头，“毕竟是孩子，触及生母的事总会胡思乱想。这些年也是我常常警告她，就算不能拿太太当娘，起码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她垂下目光，瞄向握刀的手。

“这个啊……”

姜老夫人替她说了，“你是说，你们太太借着此次的事，鼓励阿萝对你不敬？”

“嗯，阿萝对你们太太倒是敬着。如此说，你功绩不小。”

“你……你打呵欠张那么大嘴！”

“姐姐过世的时候，再三叮咛我要看顾阿萝，当时候阿萝还小，没有娘亲可如何好呢？就算没有姐姐拜托，我本身也是万分顾恤她，拿她当亲生的孩子对待，乃至比对燕儿还要好。小时候她和燕儿姐妹两个吵架，我向来都骂燕儿，不忍心指责阿萝半句，谁让她从小没了娘亲，我们剩下的亲人不包涵她，她不是太不幸了？”

“是吗，另有这档子事。”老夫人微微伸开眼，“你们太太进门时阿萝也有*岁了吧，还那么老练吗？”

她看得清楚，对方是从车窗俄然窜出去的，那么小的车窗，窜进一只猫狗还差未几，或者小孩子也可挤出去，但对方说话的声音明显是成年男人，成年男人的身材怎能挤进车窗……

“谁打呵欠闭着嘴？”

技艺真好，她悄悄想。

杨姨娘心中一凛，从速从凳子上站起来，企图再说甚么，老夫人张眼看她，一眼把她看辞职了。

车子很小，香榻更不大，姜照歪在上头伸不直腿，出了城以后门路开端颠簸，就更加不舒畅了。“改天有空要把车好好改改。”她自言自语。

窗子挂着帘子，她伸脚把绣帘踢开，让内里蓝汪汪的天空撞进眼里。远山春花正开，红红粉粉很标致，她凝目悠远，目光却没有核心。

“你都不消手挡一下么……”

坐在小清油车里，夷则看女人表情好，把憋了一早晨的话吐出来。

“你说得对。”

姜照拍拍她脑袋安抚，躺着没动，看向车窗外的眼睛略眯了眯。好好的官道，一边一马平地，另一边不过是个小矮山，草木碧绿的又不是乱石岗，怎会随便滚石头？

斯须管事妈妈们连续出去，便都得了指令，今后家中大事小情全都叨教太太，不准再乱投问。

老夫人沉了脸：“你下去吧。”

姜照笑道：“你明天又穿黄色衣服。肤色偏黄，这么穿欠都雅的。”

如许的手明显不属于侏儒。

过一会提起了贺氏，“长房大太太常日目中无人，常常给妯娌们没脸，此次更是过分，我们太太活力是不免的。只是干系到阿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