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欺压[第1页/共2页]

“我天然记得清楚。”

长房用做威胁的筹马的确很有杀伤力，但对死过一次的她而言，那底子甚么都不算。

灵芝闻声蜜斯口中淡淡吐出“杀”字，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鬼蜮伎俩，她嗤之以鼻。

言下之意，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敢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她只能不断反复。

“你可知那件事一旦透露，你百口……”

姜照道：“再说一遍？我可没兴趣练嘴皮子。”

撑得住吗……

“谁是小人，你说呢？”

大太太贺氏顿时被问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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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房当主母颐指气使已久，像如许被指着鼻子骂实在太新奇，也太刺激，刺激得她都不晓得如何还口了。

当年她让步在长房威胁之下，本身先应了平妻名分，才有贺氏上门摊牌，逼迫程氏。

谁知，就被唐国公府钻了空子，俄然冒出来要让她嫁给嫡次子。

“贺莲香，你问，我就奉告你――所谓小人，就是为了一己之私暗害别人，曲折究竟诬告别人，为了攀附权贵出售本家宗亲，用花言巧语利用无知女孩子的下作家伙，无耻败类！贺莲香，要我指名道姓么？我是不吝见教，可你这张老脸撑得住吗？”

往昔屈辱，历历在目。

后果结果，两世不敢忘。

姜照却非常安然，扶着过分冲动而有些呼吸不畅的程氏坐下，朝丫环灵芝说：“你先出去，下头的话你不能听。免得有人怕丑事别传，来日要杀你灭口。”

她嘴里和程氏说话，眼睛却高低打量姜照：“四丫头呢？你还没问过四丫头的意义，就要替她拒亲么？弟妹别怪我说话刺耳，提及来四丫头是先弟妹留下的嫡长女，而你只是个继妻，俗称‘填房’的，和嫡妻天壤之别……”

而那边贺氏已经阴沉了语气：“四丫头，你说谁是小人？”

可现在，她再也不会了。

面对程氏数落，贺氏笑了笑，只是那嘴角弯起的弧度，配上一副阴沉神采，实在不如何都雅。

她的祖父，建平侯姜道梓，曾于先帝时抵抗北方颜阂汗入侵，几千残兵死守国门，带重伤夜袭敌营活捉颜阂太子，是举国百姓口口相传的豪杰。

张嘴呆了半晌，才回味过来姜照说了甚么。

因而，就有了平妻之议。

“我当然敢。”

“那你还敢……”

“大太太，你不要欺人太过，撕破脸的是你。你家老爷在朝中做侍郎，三品大员，是有烈火烹油的繁华权势，可你明天跑来讲甚么平妻，就是要与我们为敌了，我没叫人打你出去是给你脸面，你可别不知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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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照悄悄看着贺氏，“我若家破人亡，你家必须陪葬。”

但唐国公府这等人家，又怎会做亏蚀买卖？

“你……”她双目圆睁，嘴角不由有些抖，“你说甚么，再说一遍！你敢再说一遍！”

“你……”贺氏脸部皮肉在颤抖，“四丫头，你看来是完整忘了之前的话！”

程氏感到不测。在她印象中，姜照向来和她隔着一层，暗里里尚未赞她随和刻薄，又怎会当着外人给她长脸？

她的父亲姜骅，任御史期间曾翻开扬淮府科举舞弊大案，连累甚广，震惊士林。去官后赋闲在家，也与南北文豪多有来往，诗文唱和，名声远播。

贺氏突然变色，程氏也惊诧。

唐国公朱家，家里出了贵妃生了皇子，又有平乱军功，是京里数一数二的显赫权贵。而她的家，固然已故祖父有建平侯爵位，但这爵位是文官破格受封的，不能传给子孙，祖父过世以后，父亲没有袭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