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羽翼[第3页/共3页]
脑残旧事当真不堪回顾啊,实在我跟顾涵是平辈,金璨眉毛微挑,笑吟吟道:“寄父。”
金璨又脑补了一下,深觉卖力刺探谍报和各处卧底的东厂成员个个都是精英,感慨一番过后她放动手中地契再昂首,却瞥见陈叔眼圈又红得夺目,而站在一旁的叶灵也是面色寂然,目光深沉。
金璨叮咛丫头们清算好账册,本身则坐下喝茶润喉,就听明天值夜的大丫头玉喜笑道,“老管家又去前面祠堂了。”
或许是前面这句话里如有若无的靠近与调侃之意让叶灵动了容,这位很有城府的西厂厂花轻声说道:“恕部属直言,少主和传闻中的您大不一样。”
既然都说到了内里的管事们,金璨干脆要求道:“陈叔,明儿再拿些地契和账目来。”
金璨正在默背人名,闻言随口道:“那就拿来吧。”说完,才定睛看了陈叔一眼,却发明一贯淡定安闲的完美管家目光竟已变得火辣撩人……
金璨眨了眨眼,“我赏识你的朴拙。”又笑着诘问,“跟我说说,‘传闻中的我’是甚么模样。”
人家才刚来,就妄图撬开长年混宫廷的厂花嘴巴,也忒不实际。来日方长,金璨暗下决计,连人~妖~情敌和~娘~炮下属我都收伏过,你个听令于我的寺人还能比这两种更难对于吗?
小二在前带路,一行人前去三楼最好的雅间。
一句一个“您一人”,让听了这番妥妥“明示”的金璨横生忸捏之意:我仿佛小人之心了……看来天子真是一心盼着我好呢。
父亲恰是本来金璨的死穴,处在中二期本就不大聪明的女孩儿对于一个“妄图”代替亲生父亲的男人真是说不尽的恶感。
金璨前行几步,也往雅间里一瞄,只见角落处滩着个,不对,是躺着个已经看不出原秘闻貌的男人,头发狼藉,身上衣衫还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约莫是金璨过分合适陈叔的希冀,这些天他都是每晚必到祠堂上香,还跪在牌位之前起码神神叨叨半个时候。
不过明天的顾涵可不复那日见面时的衣冠楚楚和文雅冷酷,而是头上只用一根玉簪随便地别住发髻,身着夺目又豪华的金纹红衣,手里还捏着把折扇――可不是一副标准的风骚浪荡子形象嘛。
今上如有重修西泰城之心,势需求移民开垦以及大兴土木。
这还不算完,扇子落地的响声竟然勾起家后雅间里的一阵痛苦~呻~吟。
二人说了会儿话,陈叔看着时候不早,便主动辞职。
话说,大秦民风非常隔放,不管身份职位,男女都能风雅呈现在人前,行走在街上女子也无需蒙面,而男女之间亦无太多避讳――只要不是月黑风高的夜晚,男女二人非要伶仃在一个小黑屋里赤裎相见,就不会引来甚么非议……
单看脉象,金璨当然是统统安好,太医也照实说了,此时叶灵却俄然插话道:“烦劳大夫瞧瞧我家蜜斯的肩膀和腰身。”
这些日子金璨都在埋头苦读书,因而早晨就得加些夜宵,她刚吃过奶茶和点心,陈叔又顶着月光前来发言。
叶灵斩钉截铁,“判若两人。”
留了封口祛疤和化瘀止痛的药膏,还开了些吃不吃两可的养身汤药,太医便告别而去。
不过,顾涵明显到现在都还没认出她,竟然兴味盎然地一向盯着她瞧,见她暴露笑容又眯起眼睛,一看便知这家伙绝对没在揣摩甚么“功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