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白芷凤夙[第2页/共3页]
一席话,竟被打击至此,这位白娘娘怕是早就郁结丛生了,而燕箫来往云阁,只是一个契机发作点罢了。
刘嬷嬷说的对,白芷是正妻,她为侧妃,就算心胸不肯,也只能听之任之。
白芷闻言,一时怔了怔,失神半晌,这才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太傅说这话的语气,不期然让我想到了殿下。都说人与人如果在一起时候长了,就会不自发仿照对方的说话体例和行动,看来果然所言不假。”
白芷说凤夙乃燕箫之福,又岂是肺腑之言?
天然称不上拜见,只能说白芷对凤夙为人摸索猎奇倒是多一些。2
白芷不过初嫁燕箫罢了,言词间却一向成心偶然将她视作外人。代燕箫感激她?
“你和顾红妆长相类似,你可知?”白芷话语本来该暖和非常,但却透着清冽,带着淡淡的愁,淡淡的哀。
现在,凤夙虽立品于内殿之上,但却萧洒淡然,随便自如,风致雅然。
白芷转回眸子,轻玩蔻指,话语似是感染了些许漫不经心:“太傅谦善,你一贯聪明过人,办事为人深明大义,有你时候催促殿下,本宫自是放心的很。”
凤夙就顺着白芷的手希冀畴昔,笑了笑,果然是纤纤玉指。
沉香榭人潮尽散,梅妃和宁妃悉数回到各自宫苑当中,唯有凤夙被白芷唤到了夕颜殿。
“你是个聪明人,本日留你在此,不过是想跟你说句贴己话。”
如此这般,俄然感觉白芷平生倒也令人唏嘘感慨不已。
凤夙微微一笑,点头道:“娘娘言重了,此生教诲箫儿,不敢有其他苛求,只盼不会屈辱东宫太子之风。”
那两只守宫奇大非常,自是丑恶不堪,武宁得见,早已别开脸,神采比之书房更加惨白。2
终究,白芷展开双眸,淡淡的看着凤夙,声音似冷似柔,“传闻殿下这两日频繁来往云阁?”
“顾红妆活着,殿下却来往云阁,你不感觉诡异吗?”这一次,白芷皱了眉。
凤夙含笑,并不吭声。
这一眼,看的真是太好了。
内殿左边紫檀架上,摆放着官窑玉盘,上刻海棠花,红花绿叶,以银粉勾边,一枝一叶,一花一瓣,缠绕繁复,意态悱恻。
合欢殿,闯不得,即便那人是东宫太子妃也如是。
“是么……”凤夙的神采始终都是淡淡的。
后宫女子向来是话里有话,不到最后一刻,谁都看不到斑斓的容颜下究竟深藏着如何的冷峭和锋芒?
白芷凤翼轻颤,莞尔笑语:“殿下对太傅果然敬爱有加,这官窑玉盘,我之前传闻过,仿佛是之前皇上赐给殿下的敬爱之物,听闻殿下喜好的很,只是没想到,现在殿下竟舍得将此物转送给太傅。”
只能说,白芷是个聪明的女人,这类女人深明韬晦之道,大要因为燕箫恩宠,暖和良善,私底下却格外顾忌。凤夙一向以为,一个在后宫,晓得言语谨慎的女子定是不容小觑之人,更何况面前的人还是当朝丞相令媛。
凤夙看白芷,白芷的目光却落在了内殿某一处。
凤夙淡淡含笑,好像暗夜灿莲,“殿下不止尊师,他对后妃更是故意。娘娘才入东宫,箫儿的体贴自是在前面,娘娘恋慕别人,殊不知燕国天下,有多少女子正在你看不到的处所,眼巴巴的恋慕着娘娘。”
当时,白芷方才嫁给燕箫,前去沉香榭拜见凤夙。
适逢新婚不久,自是红霞丛生,一笑一颦间好像丝绸之光滑,芦苇之柔韧。
换言之,该死凤夙不利。
白芷唇角微微抿起,眸光溢满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