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画痴白麟远[第2页/共2页]
文笙挥了动手,打断那伴计滚滚不断的先容:“就它吧。”
公然对方曲解了:“露里胡同?赵善道赵员外是你们的……”
李从武吓了一跳,表妹无缘无端去获咎白典史的儿子,这是想做甚么?都说那位白少爷脾气古怪,谁晓得他听了表妹这番赤/裸裸打脸的话会有甚么反应?
李从武跟过来,他实在是佩服表妹胆量大,干脆有样学样,也趴下来找了个位置偷看。
李从武打发伴计分开,斟了杯茶,亲手送到表妹跟前。
对方神采不善,他这做哥哥的天然要挡在前面,李从武暴露防备之色,上前一步:“甚么事?”
本来白麟远出门只带一个书僮,但这段时候不知如何了,总有些不相干的人借端跑来打搅,言辞间流暴露攀亲嫁女之意,叫白麟远烦不堪烦,他这才跟出来为少爷挡些俗务,叫他能用心画画。
文笙已经看清楚了,瞥目睹表哥在旁咬牙切齿,不由好笑,拽了下他的衣衿,表示他归去坐好,外边伴计送茶来了。
灰衣老者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他是白府老仆,服侍白典史十几年,看着自家少爷长大,在离水,略微有点身份的人没有不熟谙他的,就是赵善道本人瞥见他向来也客客气气。
他巴不得从速走,只要出了归雁楼,白少爷纵想抨击也找不到人。
伴计听到声音赶来服侍,被灰衣老者瞪了一眼:“我待要问问武掌柜,归雁楼如何回事?甚么泥腿子都往上领!”
文笙一向特地压着嗓子说话,声音不大,但隔壁的白麟远不过隔着一道屏风,绝对会听得真逼真切。
他却不知在隔壁的人听来,文笙的那声笑比多少刻薄话都要刺耳,到底是不屑一顾还是不值一提?莫非那幅被人交相奖饰的赏菊秋景在对方看来竟如一坨屎,叫他评价一下还需先行捏住鼻子?
他急得连连使眼色:“那画画很多好……”
却见隔壁窗户开着,临窗摆着长条桌案,上面乱糟糟放满了笔墨笔砚,一小我站在桌旁,穿了件雪青色的罩衣,腰系深色丝绦,看背影长身玉立,能做这个打扮年纪不会太大,不消猜必然是那位画痴白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