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没押错宝[第2页/共3页]

一个小宫娥跪在铜盆跟前儿，持着纨扇，一下一下儿扇着，将冷气吹散开来，直往贤妃所坐的罗汉床跟前儿送去。

赫连恪被她的描述逗得乐不成支，隔着车壁，内里都能听到一阵畅快的笑声。

长阳宫里，贤妃像是特别不耐热的人，七月的天，本就清冷的殿中，还是镇了一大盆冰，本就发暗的暖阁里，愈发显得阴沉森的。

宝，没押错。

赫连恪摆手叫大师个人坐下，仍然眉峰紧蹙，非常不豫，“好好的日子，你们又闹甚么有的没的！”

“那他日就一道听吧。”赫连恪一锤定音，堵得娜里依半句话也不敢多嘴。

宜心院，寅时初至，天涯还是渗着墨似的乌黑，呼延青玉叫人点了火折子，燃起满屋的烛灯，映亮了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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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檀抱着箭袖掩嘴打了个呵欠，“寅时就起来梳头……一向弄到刚才，连水都不叫多喝。”

“得了，甭猜了，进宫就晓得了。”

赫连恪一笑，没理睬娜里依，只是问：“小檀，你想听戏了？”

舌尖儿舔过柔嫩的上颚，应小檀倚着赫连恪的臂弯，情不自禁地发颤。赫连恪低笑，少女敏感的处所几近全叫他摸索出来了，再长大几岁，更是个妙不成言的宝儿。

应小檀非常坦直坦白地点头，“当然欢畅了！没个端庄名分，哪儿算王爷的人？这就比如有人在奴婢身上贴了个纸笺儿似的，上面就写着――三王爷属。”

应小檀频频受辱，总算忍无可忍，“汉人如何了？莫非良娣说得就不是汉话吗？”

绛唇微张，赫连恪心念一动，凑上前就吻住了，“真是辛苦我们小檀了，比及了母妃那儿，再叫人给你斟茶喝，嗯？”

处理了女人间的明争暗斗，赫连恪表示人开端呈膳。应小檀夙来胃口就好，饶是坐鄙人首，也毫不错过每一道看中了眼的美食。

娜里依见状，免不得冷哼了一声，“没个意趣的人物儿，真不知王爷您瞧上她那点儿了……还赐她多宝阁住，宝？她也配？”

赫连恪见到她的时候，脱口便是一声赞叹，出于对美人的赏识，他可贵没骑马，回身跟在应小檀身后上了马车，“青玉替你打扮的？”

“小檀真是会说话，这请封的奏本，本王没白替你拟！”

察可话音方落，赫连恪就皱着眉头到了，女眷们赶紧起家，努蒙倒是欢乐地扑进父亲的度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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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聊到晚了，两人干脆在一处睡了，翌日一早，便又起来换衣上妆。

应小檀窄腰束紧，乌发绾髻，黛笔扫过淡眉，若说她昨日的妆容是光彩，那明天便可称精美了。

酬酢过几句，贤妃始终未曾暴露笑容，略显富态的容颜上，透着谨慎与疏离。“应氏是吧？我们萨奚建朝以来，还从没有王族给汉人女子请封的事情……皇室后辈如是，宫里亦如是，九嫔里尚无汉人，你们王爷如何就要给你请封了？”

一席话出，宴上世人几次变色。

很有些小傲骨的少女，本日倒是安妥，一身藕荷色花鸟袍，虽为萨奚衣冠，倒是她惯常的高雅。旁人嫌素净的色采，在她身上就显得合宜，与身后青水绿莲相衬，自成一副画卷。

她说话暖和和和，此时现在，确切比娜里依的说辞，更叫赫连恪内心舒坦些。

“咳。”赫连恪俄然出声，“娜里依，你来跟本王说说，小檀如何就不配住多宝阁了？”

“听这连续串的笑，三哥这是赶上甚么丧事了？”

入宫是大事，连呼延青玉等闲都没有入宫的机遇，更何况自小出在布衣家庭的应小檀。呼延青玉临时给她“补课”说了些宫中端方，又讲了赫连恪的生母贤妃娘娘的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