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页/共3页]

弘哥儿道：“祖母，我不是小孩子了，这桂花糕您还是留着给五弟吧。”

二夫人出去见到怜雁，惊了惊，她明显认出怜雁来了，携着舒姐儿和弘哥儿请了安后，道：“这不是四叔身边的怜雁吗？娘兴趣不错，倒把人家给叫来了。”

“好好，就听老四的。”

从她们聊起婚事开端，怜雁就一向规端方矩地念着女诫，现乍听万妈妈竟在老夫人面前如此直接地说出对沈妈妈的不满来，实在惊了惊，却见老夫人涓滴没有恼意，只笑指了指万妈妈道：“你这脾气，还真是几十年稳定，都抱怨到我面前来了。”

“能，前段日子侯爷畴前院拨了七千两过来，内院不差钱了。”

二夫人默了默，道：“我就直说吧。那些科举起家的，同我们这些爵位在手的勋贵不一样，朝中也是大大小小的冲突不竭，加上我们算是先太子的人，与陶家态度也分歧，虽说年前他们帮了我们很多，可到底……不算一起的。他们来探口风想再嫁个庶女过来，实在也是想拉拢四叔这个军功出色的武将，可我想着，四叔也不会去凭借陶家，这如果结了亲，将来冲突恐怕会很多。撇开四叔与四弟妹反面不提，陶家也并非是个好的亲家。”

老夫人点点头，“你说的不错，这婚事不好。”

老夫人笑了笑，对二夫人道：“瞧瞧人家说的话，多称意！”

看来老夫人和万妈妈的主仆情分当真不普通，怜雁想着。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兄友弟恭，好，好。不过你五弟的我天然留了，这一份是你的。”

老夫人神采黯了黯，“这把年纪了，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成日郁郁寡欢的，身子能利落到哪儿去？也幸得她性子强，若换了旁人赶上这事儿，指不定一根绳索吊了呢！”

怜雁低着头，敛下神采，默不出声。

老夫人又道：“庶妹做填房的固然很多，可那也是为了后代有更好的照顾，现在明芳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陶家完整没有需求啊！”

怜雁惊了惊，感激地朝二夫人一笑。

主子的婚事，万妈妈不好置喙，便没有接话。

老夫人一噎，随即指着她笑道：“你这一本端庄地来嘲弄人，最让人受不了了。”

弘哥儿推不过，道了谢收下。

“这是有了新欢，嫌弃旧爱了。”二夫人淡笑道。

“是是，我瞎操心了。”老夫人笑道，又将陶家让人来探口风的事儿说了，问道：“诗怡啊，你说，这门婚事好是不好？”

二夫人点点头算是回应。

怜雁福了福身，向二夫人施礼道：“二夫人安。”

怜雁适时开口道：“能来陪老夫人是奴婢的福分，换做旁的丫环，也许这辈子都见不上老夫人一面呢！”

约莫是因为老夫人本身也惊住了，并未发明怜雁的非常，蹙了蹙眉，问万妈妈道：“这是陶夫人的意义，还是沈妈妈在那边瞎诌？”

老夫人轻叹道：“公爵我倒是不想了，踏结结实守着这侯爵铁劵过日子，一大师子都安然便好。也幸得这份家业有老四守着，想那会儿那段日子，府里多冷落，都让诗怡把嫁奁拿出来补空了。”顿了顿，又说到婚事上，“既然沈妈妈只是来探探口风，你就甚么都别说。我晓得这要在旁人眼里必定感觉现在正在盛头上的陶家再把庶女嫁过来做填房是看得起我们府，可我这做娘的，还是不想老四娶了个庶女。”

老夫人笑得前俯后仰，“你啊你，我说不过你。”又遣景儿取了盒桂花糕过来给弘哥儿，道：“这但是进宫见皇后娘娘时她赏下来的，来，你收着。”皇后娘娘出嫁前与老夫人是闺中好友，二情面分不普通，经常会召老夫人进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