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1页/共2页]
陶氏瞥见她的神采,难堪了几分,身后陶氏的大丫环晓燕忙上前道:“奴婢带五少爷去洗洗。”说罢便牵着俭哥儿去了边上的耳房。
赵彦清同二夫人说着话,并未去重视陶氏和俭哥儿,老夫人则从陶氏端起芙蓉糕便瞧着她,此时天然看在眼里,较着面色不豫。
俭哥儿年纪小,虽不懂赵彦博旁的意义,却也潜认识里感觉这语气有些不当,又说不出那里不当,便也只悄悄蹙了蹙眉,道:“晓燕不是我的丫环,是母亲的,只要怜雁是我的丫环。”
俭哥儿灵巧地唤了声三伯,点头道:“嗯,和大哥二哥三三哥一起,可高兴了。”
还隔着几个院子,怜雁便听到了断断续续的爆仗声,想来是几个少爷们在玩闹。
怜雁闻言松了一口气,悄悄瞥了眼巧笑倩兮的晓燕,不知该对她感激还是鄙夷。
“小的寻到了本来在林府里干杂货的主子,他说林府确切有叫怜雁和潜生的家生子,他们姐弟是林府李总管的后代,身份在主子里头算高的了。林府被抄,李总管如许的亲信天然逃不掉,小的也没能找着怜雁潜生的直系亲眷。只是……小的又问了那主子他所晓得的关于李总管一家的动静,那怜雁的年纪仿佛不大对,按照那主子所说,怜雁和潜生年纪相差不过两三年,怜雁估摸也只要十岁摆布,并且他说潜生是个圆滚滚的男娃,恐怕那两人不是真正的怜雁和潜生……”
不过俭哥儿也没口无遮拦地拂了陶氏颜面,只对她俄然的示好微微惊了惊,便灵巧隧道:“感谢母亲。”但也没暴露多少欣喜的神采来,声音透着淡淡的疏离。
俭哥儿还一点儿都不困,精力得很,天然要跟着他们一起守岁。
这时候,老夫人身边的万妈妈走出屋唤道:“几位少爷,老夫人要发压岁钱了,快些出去。”
院落里一阵喝彩,大少爷贤哥儿和三少爷智哥儿立即扔下了手中的爆仗往屋里奔去,俭哥儿亦跟着他们跑返来,瞥见站在一边的怜雁,脚步顿了顿,慢了下来。
赵妈妈和翠香都松了一口气,俭哥儿稳定跑乱跳,她们这些奉侍的能轻松下很多。
怜雁望着俭哥儿的背影会心一笑,却也没重视到万妈妈在进屋前多瞧了她一眼。
翠香和赵妈妈忙跟上,见他又取来爆仗,翠香又从速笑着拿火折子替他点了。
她不肯理睬赵彦博,也不说话,只将头埋得更深。
怜雁作为俭哥儿的丫环,亦很有眼色地跟上前帮手。
怜雁重视到他的目光,心下惊了惊,便低了头作谦恭状。但见赵彦博上前道:“俭哥儿啊,今晚爆仗放得可高兴了吧?”
回了正房后,俭哥儿又取来爆仗放,虽没有几个兄弟伴着,却也自娱自乐玩得欢畅。
进了寿安堂,怜雁便瞧见俭哥儿欢畅地蹦跶着同弘哥儿等人放爆仗,翠香和赵妈妈明显有些担忧他被爆仗伤着,一向满脸严峻地跟着。
怜雁上前给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道:“过了今晚五少爷要长一岁了,得沉稳些,莫再到处乱跑。”又瞧见二少爷弘哥儿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过了年也只要八岁的孩子却已能给人一股温雅的味道,怜雁对二夫人又高看了几分,向俭哥儿道:“你得学着二少爷一些。”
晓燕长得本就不差,这么一笑,便更加赏心好看,比起一向低着头闷声不吭的怜雁来,天然更惹人谛视。
赵彦博又问了些晓燕的年纪家里状况之类,晓燕皆殷勤地答着,两人竟这么聊了起来。
一时候,屋子里沉寂得很,像是毫无人味普通。
倒是晓燕开口道:“回三爷的话,奴婢是四夫人身边的晓燕。”又指了指怜雁道,“这是五少爷的丫环怜雁。”说罢巧笑地瞧着赵彦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