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留疤[第2页/共2页]
“世叔且宽解,本日事毕,其他的事迟早会传到圣上耳中,本日我又已隐晦道出我家有向阿卿提亲之意,想必圣上仁厚,必定会成全此事。”说到这个,耿熙吾倒是半点儿都不担忧,反倒胸有成竹得很。
直到走离了皇帐,兰三老爷才沉吟着开口,道,“四郎啊,你对侯爷的态度不该那样,不管如何,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如许,他只怕内心也是不好受。”那听似恭敬,实则尽是疏离乃至挖苦的口气,他一个局外人尚且听得心中不平,何况是靖北侯这个做人父亲的?
“此事世叔便不必操心了,交由我措置便是。本日之事,是我太自发得是,本觉得可抓个把柄,顺利告终此事,还可借此机遇将阿卿与我的婚事也能顺理成章,却不想对方过分奸刁,固然终究没有变成大错,但也伤了阿卿。幸亏,起码阿卿与我的婚事现在怕是大略能定下了,我也能放心去措置那边的事。”耿熙吾一字一句说得诚心。
耿熙吾本来有些不美意义,听得兰三老爷提起靖北侯,神采便多了两分不安闲。
听得这一问,耿熙吾嘴角轻扯的弧度又大了一些,更多了些讽刺的意味,只一瞬,他抿紧了唇,回过甚去,恭敬地俯身施礼,礼数全面,神采、腔调也与平常普通无二的板正,“父亲这话儿子不是很明白,儿子不过是就事论事,莫非父亲不感觉过分蹊跷了一些?”
身后耿熙吾长身作揖,“父亲,儿子受教了。”
“你需记得一句,伴君如伴虎,你需得拿捏好分寸,这般剑走偏锋,可别到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害死了本身。”话落,靖北侯深深看一眼他,蓦地回身。
那腔调明显安静得很,但兰三老爷却从当中听出了两分悲惨,苛责的话倒是再也说不下去。说到底,这是人家的家事,外人倒是如何能管得了。
兰三老爷倒也晓得见好就收,并且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兰溪帐前,迈步出来,见着烛火熹微,长柔悄悄走近,朝二人一屈膝,低声道,“女人想是累极了,现下已是熟睡了。”
耿熙吾倒是涓滴不惧,“父亲,儿子不过是说了本身的猜测,如同圣上所言,并无证据,做不得准,如何就能算作欺君了呢。”
“可寻了张院首来看过了?”兰三老爷说得倒是兰溪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