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香艳[第2页/共2页]
兰溪在门口愣了半晌,又因着耿熙吾方才的眼神愣了半晌,终究醒过神来,倒是低声道,“还不将人带下去?”
耿熙吾似是听到了动静,渐渐转过甚望了过来,见得兰溪的那一刻,眉心几不成见地轻颦了一下,深深看了她一眼以后,又渐渐转头归去,将头渐渐垂下。
方才的景象,他们都看得再清楚不过,紫云打的是甚么主张他们也都是心知肚明。可那紫云既然在书房里,长风却用心拦着夫人不让进,这就不好说了。本来,还能够是世子爷叮咛的,可方才,世子爷清楚是将紫云推开了啊!
耿熙吾脸上都是酒气蒸蕴的红,坐在床榻上半垂着头,地上穿得非常薄弱的紫云半躺在地上嘤嘤地哭,衣衿口微微让开,香肩微露,隐现一痕雪脯,那画面,说有多香艳就有多香艳。恰好她身边倒着一个元宝凳,另有一地的碎瓷,怕是她刚才跌倒时撞翻的。
“爷天然是返来了。”长风应道,倒是半点儿没有挪步的筹算。
屋外的世人先是一愣,兰溪已经迈开了步子,长风伸手刚想拦,一把伞却已挡在了他身前,他抬眼,见着长柔冷酷的脸,微微蹙起眉来。
“夫人是没对我不住……可我是爷的保护,我只想着对爷好。这些日子,爷是如何过的?西郊大营那么多事,可他日日都要在府中来回,为的是甚么?我晓得,哪怕是在跟夫人怄着气,他也不过是为了让她放心罢了。他那么自律的一小我,日日都要喝得烂醉才气入眠。可夫人又是如何对他的?你可晓得本日那平王世子都对爷说了些甚么?要说对不住……那也是夫人先对不住爷,我看那紫云倒是一朵解语花,让她来服侍爷有甚么不对,总好过被你们夫人拿着软刀子一寸寸地割心来得好。”长风的嗓音一寸寸地拔高,却尽是肝火,理直气壮。
兰溪的喉咙里有苦涩翻涌上来,“你本日是用心这般的?”她问,声音有些难言的滞涩。
面前的景象还真容不得旁人不想歪,流烟一转头,便是狠狠朝一旁的长风瞪了畴昔。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书房内俄然传来耿熙吾的声音,倒是一声“滚”,那声音很降落,倒是沉到了骨子里,透着冰冷的怒意,紧接着,便是一阵桌椅碰撞声,和瓷器落下,碎了一地的声响。
而兰溪,却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