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话当年[第2页/共2页]
“我本是前朝大国师岳氏一脉。当年,你大庆皇族几近将我一脉斩尽扑灭,厥后先祖带领族人避世深谷才算逃过一劫,为我族人留下仅剩的血脉。你大庆不尚风水堪舆,我岳氏一族避世不出,即便隔着血海深仇,也可相安无事。可那年,我幼年气盛,恰好神驰谷外的天下,偷偷溜出谷去,遇着了在外游历的武哥……”
“可不就是狠么?太狠了!圣上哪怕是对你不住,这些年它待你的好,莫非还不能弥补么?人说,是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你,却没有半点儿的动容,反倒这般害别性命。”同一件事,态度分歧,所观所感天然分歧。躺在病榻上,只剩一口气的,是她十月怀胎,经心庇护着长大的亲生儿子,太后看着岳青芜,怎能不恨?不能不恨,恨之入骨。
岳青芜倒是低低笑了起来,“他对我的好?因着他的私欲,他毁了我的平生。”这一句,从齿缝间被挤出,带着经年的仇恨,穿越了二十几年的时空,带着当年的岳青芜没有体例宣诸于口的深恨,被掷回了太后的脸上,然后化成了一柄利剑,直插太后身后,那张龙榻上,大睁着一双眼,尽是不甘,尽是诘责,便她看来的民气上。
“公然,你一早便知四郎是谁的孩子,却偏要让圣上觉得那是他的骨肉,你安的是甚么心?”这些事,太后不是不知,只是,她畴前也是将信将疑,现在方知,果然是被人玩弄在了鼓掌当中。
“我们能有甚么体例?”这个时候,陈述的人换成了靖北侯。他一双眼沉寂着,看不见半丝的光,嗓音幽幽,似感喟般飘忽,“自青芜诊出有脉,不过一月的时候,便遭了三回不测,孩子几乎不保。他当时,对青芜已是生了兼并之心,认定了那是我的骨肉,怎会甘心让青芜生下?”
“母亲。”靖北侯与贤妃二人不管背后如何,却都是真正孝敬的,不然也不会统统行事都决计瞒了耿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