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恨由[第2页/共2页]
靖北侯和耿熙吾都是一愣,望向她,觉出她态度有异。只是,前者略一沉吟后,就敛下了眸色,而后者,倒是惊奇莫名,进宫之前,她明显还非常果断的,不是么?
兰溪不由感喟,怎能不动容呢?光听如许的陈述,她也能想见当时,这对父母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是多么殚精竭虑。她尚且感同身受,何况他本人呢?
“稳婆是你的人,我与武哥一早就晓得。为了让你没法肯定,而不能对孩子动手,我和武哥没了体例。用了些体例,硬是将四郎多留在肚子里半个月的时候,然后才又做了个吃惊早产的局,让那稳婆探不出真假,往你那处报了。待得四郎出世,才又将稳婆并服侍的人,都措置了,武哥做出一副气怒交集的模样,反倒让你更是生疑。你公然,如我们所料,没有再打四郎的主张。”说到此处,岳青芜微微一顿,然后才又持续道,“但是,我倒是晓得,你是不会放过我的。公然,当时,你已从楚王成了太子,叶家之事,触目惊心。固然是先皇下的旨,但这当中不无你与……”目光悄悄一瞥,望向太后,“娘娘的手笔,我和武哥都知,你心狠手辣,为达目标毫不肯罢休。果然,自我出产后,你便寻了各种名义,不时往府里送东西。府中本就有谎言,现在,更是甚嚣尘上。我知你筹算,心中深恨,却苦于没有体例。我与武哥无可何如,本来定下了假死,金蝉脱壳的体例,筹办待孩子满月,便动手安排,然后,偷偷回迷月谷去。可你那一日,不知是看破了,还是猜到了甚么,竟亲身来了一趟府中,并不顾禁止硬要见我一面,虽以血房不祥之说将你挡在了外头。可你却隔着窗户说了一番话,话里话外,倒是拿了武哥与刚出世的四郎威胁于我。当时,我便知,金蝉脱壳之计怕是不成了。”
殿内世人听着神采都是开端变了,兰溪咬了咬牙,握住耿熙吾紧拽成了拳头,还在瑟瑟颤栗的手,心中气愤而不齿,真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夺人妻室,还行这般卑鄙龌蹉之事,也难怪这些年,岳青芜恨他入骨了。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倒是听得兰溪心惊肉跳,她抬起眼,望向耿熙吾,见他垂着头,沉默着,面无神采,似是半点儿没有震惊,可只要兰溪,一眼便瞥见了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