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到上京[第1页/共3页]

水玉抿抿唇，跟了出去。

“唔唔~~”颜落唔嗯了两声，等沐巾分开脸，她揉了揉眼睛：“现在甚么时候了？”以往都是管事伴计喊她起床的，后自打青青来了茗月楼，她老是半夜偷偷摸到青青的房里，赖着和她睡在一起，到了早上便是一道起床。明天没小我唤她起床，四周也温馨得很，静得她连时候都辨不出了。

颜落坐着想了会，赶紧挪着要下床。都快中午了，她记得李夜秋昨夜有说过明天辰时要分开南诏回上京，虽说她不晓得上京是甚么京，但她却睡到了中午，如果在茗月楼里，兰姨必然会拿鞭子狠狠抽她的。

等久了，车夫有些犯困，身子缩了缩，搓动手强打起精力持续等着。

下人回声，从地大将小八抱起，拍去它满脸的泥土后回身朝着后院走去，小八好委曲，两只浅黄色的眼睛眨了眨，最后鄙大家的怀里哭嚎了起来。

沉默了一会，李夜秋起家接过水玉手中的盆，水玉抖抖：“王，王爷。”李夜秋抬了抬下巴表示，水玉也只好不太安闲地从怀里取出李夜秋公用的梳子给颜落梳起了发髻。李夜秋端着盆在一旁当真瞧着，见水玉玩弄了两下，一个团子就成了型，见水玉又玩弄了两下，两个圆圆的团子发髻就呈现了，比拟颜落本来的俗不成耐，这个显得敬爱多了。

李夜秋在床榻边坐下，伸手将锦被给她盖好，又悄悄唤了声。这点小动静不敷以惊扰到睡意浓浓的颜落，她只是轻哼了声，抱着枕头又翻了个身，并且将盖好的锦被又毫不包涵地踹了开来。

南诏街道没有上京热烈，在京里，即便是落着纷繁扬扬的大雪，那些小贩还是如傲雪寒梅般不畏酷寒。

一起颠簸到了上京，城门口的侍卫瞧见是李夜秋，赶紧恭敬地低下头。

双脚踩到琵琶，她缩了返来，弯身将琵琶抱起后将脚伸入小布鞋，接着怯怯站在床边将将近留下来的鼻涕往里吸了吸。

李夜秋道：“快中午了。”

水玉将滑落的大氅提了提，看向李夜秋小声道：“王爷，要不，我去喊她起来？”再睡下去就该中午了。

李夜秋笑出声，他将颜落拉到身前，柔声道：“甚么时候走都一样，不碍事。”

颜落一脸当真道：“你说辰时要回家的，我不该睡懒觉，要不你罚我吧？”

李夜秋赞了声：“没想到这个你也很在行。”

一向盼着李夜秋回府的不止石伯一人，另有头刚满一岁大的小狼，小八。

江离放下杯子回声笑道：“是。”

昨夜颜落睡得晚，大抵是睡不惯软榻盖不惯滑不溜丢的锦被，虽说摸上去甚是舒畅，但却睡得不结壮。她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李夜秋在旁陪着她折腾了好久。他给她讲了很多上京里的趣事，就像是在哄孩童般，直到子时才哄得颜落沉沉入眠。

她脸不红心不跳厚着脸皮问李夜秋：“好听吗？”李夜秋面不改色当着水玉的面说着水玉听不懂的瞎话：“好听。”

以后兰姨就没想着花心机在颜落身上，只当买了个打杂的小丫头，每天拿鞭子抽她，兰姨自个都嫌累了。

门咯吱响，李夜秋迈步入内，床榻上的颜落睡得正香，抱着枕头侧身缩成一团，锦被半盖着小身躯，床榻边的琵琶倾倒压于那双只要李夜秋手掌大的小布鞋上。

马车迟缓地驶入城内，熙熙人潮，街边传来低低高高的呼喊声。车夫驾着马车在琼玉楼门前停下，水玉遵循李夜秋的叮咛要给颜落买一盒这里最着名的莲子糕。

颜落喜好唱曲，当初兰姨觉着她是个好苗子，今后凭着一副倾国倾城的异域模样，再能唱上一首好曲，定会成为茗月楼的花魁，可那里晓得这小瞎子唱曲极其刺耳，厥后没人再愿给她弹曲了，她还不断念，常常一到半夜就缠着青青教她弹曲，弄得有好一阵子，茗月楼里的女人都恶梦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