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中书侍郎[第3页/共3页]
而江离,他现在又是为了甚么?
李夜秋淡淡道:“转头好让你在旁人跟前抱怨本王鄙吝?”
水玉目瞪口呆,不是因曲实在令人没法入耳,而是她竟记着了,的确不成思议。
李夜秋同江离,一个是祁王爷,一个是中书侍郎,一个幼年时便勇猛善战,一个幼年时便官居三品。
曲终停下,李夜秋看向水玉问:“你教她的?”等水玉点头,他又看向颜落:“你在马车里听了就记着了?”
众所周知,朝廷里有两大难以相处之人,一是祁王李夜秋,二是景王李慕歌,但难以相处之人总会碰上让其头疼之人,而刚好,此人便坐在祁王府里品茶赏梅。
江离并不是这尔虞我诈当中臣心如水之人,李夜秋起先是到处防着,可日子久了,才发明这江离有三个良好之处,一来是脸皮子厚得很,并且厚得不自知;二来是不爱待在自个府上,爱串门,爱交友老友,哪怕这老友对他冷眼相向;三来是很随便,即便是晓得李夜秋要坐上那把龙椅,他还是能在祁王府里,坐在李夜秋跟前,随便落拓地饮茶赏梅。
那声夫君也不知还能听多久。
秦妃卷帘北窗晓,窗前植桐青凤小。王子吹笙鹅管长,呼龙耕烟种瑶草。
李夜秋垂着眼,颜落坐在他怀中将最后一口粥吃掉后,他命人撤掉碗勺,用手抹去颜落唇边的粥粒。
当时殿外花圃四下无人,四周都静悄悄,两人相视好久,江离微躬身含笑后便告别拜别。
李夜秋问水玉:“你看呢?”
秋嬅院内,颜落有些打盹,在脑袋将近掉在石桌面上时,李夜秋用手扶住。
但比拟下来,在颜落手里,这场景一下就烟消云散,更别提她那一开嗓,听得两个丫环倒吸一口冷气。
江离向着颜落,说了些本身曾在大漠里赶上的事,聊了半刻,他起家:“那臣便未几打搅了,先告别。”
江离微挑眉:“王爷这是在摈除臣吗?”
上了朝,离了宫,绕了东街门,回了府,一进门,江离立在前院的梨花树下,红色梨花衬得他幽雅超脱,侧首,他含笑:“祁王殿下返来得有些晚呢。”
颜落点点头:“好听。”
院内,水玉难堪地轻咳了两声,他不动声色地稍稍向右偏侧。
江离握着酒杯在桌面上转了转,收回的声响不大也不小,但足以让旁人重视到你,不过可惜,李夜秋的视野从落坐后便没分开过颜落,仿佛是担忧她磕着,碰到,一刻都不能挪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