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收牙膏皮[第2页/共2页]

跑到家门口，又放轻脚步，瞄一眼躺在屋里眯觉的奶奶，偷偷摸摸来到窗台下，踮起脚，把还没用完的牙膏抓在手里，拧开盖子，把牙膏挤洁净，欣喜的拿着空掉的牙膏皮又来找李曼君换糖。

李曼君笑了笑，没逼她，想着票子，深吸一口气，完整没故意机承担的大声喊：

一边操纵一边解释：“熬糖稀稀，拿去换牙膏皮。”

刘燕想了想，说有，让李曼君等她一会儿，转头就朝楼上邻居奶奶家跑。

“如何换啊？”

白糖一斤一块钱，两斤恰好两元。

明天赶大集，人流量比平时大很多，每个柜台买卖都很好。

这也是李曼君挑选来找刘燕的启事。

五岁小孩垂涎的望了一目炫生糖，狠狠吸了吸鼻，眸子子咕噜一转，不知想到了甚么，让李曼君等等他，回身就往家里跑。

氛围中满盈着一股腥臭味儿，直到跨过大院进入筒子楼，这股味道才消逝。

刘燕跑进屋把敲碎的半碗花生粒递给李曼君，花生粒洒下，锅里的糖浆熬着熬着，就成了掺杂花生粒的花生糖。

楼高两层，一楼卖日用百货，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茶，样样齐备。

“牙膏皮换花生糖嘞！换糖啦！换糖啦！”

刘燕家奶奶在故乡种了很多花生，卖不掉的那些就都晒好送到了刘燕家里来给孩子们当零食。

“你家的花生粒呢，给我拿点。”李曼君问。

有个五岁大的小孩，吸溜着鼻涕把小黑爪里的牙膏皮递过来，李曼君数了数，满是小牙膏皮，只要四个。

二楼卖打扮鞋帽电子表，另有各种时髦的小饰品。

煤火舔着铁锅底，锅里很快就热了起来。

“还差一个哦。”

李曼君等了一小会儿，刘燕就冲返来，跑进屋里去拿她奶奶送来的花生袋子，用碗舀了一碗，端上楼，换了一把洁净的新竹签下来。

这会儿大人小孩都不在家，厨房只属于两人。

刘燕不解的看着李曼君带来的两斤白糖，“你买糖干甚么啊？”

“曼君来啦，要买点甚么？”

李曼君用撇好的竹签绞上来一块儿，舔了一口，有点烫，但甜滋滋，香喷喷的。

李曼君挑了下眉，“也能够这么说。”

“这一把得有两百根了吧，够吗曼君？”刘燕喘着气问。

“嗯，差未几了，装起来吧。”李曼君点点头，把竹签上剩下的绞丝糖递到刘燕嘴边。

有人摆摊做小买卖，卖衣服卖鞋卖零食，只要能卖的，他们都在卖。

又是一阵风似的冲进屋，返来时手里就多了个布袋子。

而后，钻进了镇上独一的百货楼。

刘燕家在一楼，比楼上住户们多了一个用棚子搭起来的厨房，不消跟邻居抢大众厨房。

李曼君只笑着嗯了一声，就抱着白糖朝原身故党刘燕家快步走去。

“牙膏皮？”刘燕一头雾水，“你换牙膏皮干吗？收褴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