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相护[第3页/共3页]
又一藤条抽下去,孟向东跪得笔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微微抿紧的嘴角泄漏出一丝痛苦来。
“我家没发到小米。”田梅轻声说了句。
“爸,还抽吗?”孟向东昂首傲然问道。
“爸,我全部下午都跟勇明和思甜他们一起玩,没瞥见曹建国和孟向东他们。”田中华摇了点头,诚恳说道。
这话他爸常说,田中华也没多想,忙点头应了。
曹芳抿了抿嘴,摸摸曹建国的脑袋,回身去隔壁屋生火熬粥了。等她从灶膛拿出一罐子小米,才惊觉竟然有这么多,抓了两把放进锅里,捧着罐子四周找藏东西的处所。
田家四人跨进大宅,穿过圆洞门进了西偏院。
田中华偷偷抬了下眼皮,对上他爸严厉的脸,忙开口把上午邓勇明分鸡蛋,让曹建国钻裤裆,最后钱阿雪抢鸡蛋发羊角风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棉袄内衫已经脱下,尚嫌稚嫩的脊背上很快显出一条条青紫肿痕。
前面的话未再说,可闵大妮的意义大师都可明白,一个傻子,能懂甚么,她的话能做证据吗。
“好,等入夜透了,你带我去拿。”曹满屯笑道:“我也享回儿子的福。儿子,刚才爸没有帮你,你恨不恨爸。”
紧跟着喝野菜粥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钱全张了张嘴,似想到甚么,摸摸眉角处的伤疤,灰溜溜也走了。
可惜就两间粗陋的茅草屋,这间灶膛还连着她的炕,最后翻开她的炕箱,把米罐子锁了出来。
“你这小子,莫非一点都没感觉错!”见他如此态度,孟玉坤心头火起,高举手,又狠狠抽下一鞭,这回用得力大,藤鞭上带着血点子溅开来。
邓赤军心头惊奇不定,刚才他闻那小子嘴里,味道确切很淡,如果吃鸟的话也说得畴昔,一只鸟骨架上没几丝肉,当然味道也就淡了。
一刹时,孟玉坤的心都抽疼了。
“慢着。”邓赤军伸手拦下闵大妮,“偷鸡贼还没有审清楚,我问你闺女几句话。”
“你们明天就没踫上曹建国?”他再问,“不对啊,看勇明说的很有掌控的模样,我也感觉曹家那小子很有怀疑。”
钱雪也痛苦,一字一字用力往外蹦。
“噢,上中午我们倒赶上曹建国了,孟向东跟着他前面。”田中华想到此事,忙道。
“爸,这些小米也是他们俩偷偷拿出来的,还多分给了我一些,别人家没这么多。”曹建国说到这,就笑了。
田四海听完沉默了,手指在炕桌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敲得田中华心头发紧,最后听他爸长长叹了口气,道:“今后离曹建国、孟向东,另有阿谁傻子,噢,叫钱阿雪的远一点,你跟好勇明就行,别让人欺负思甜。”
那是她现在的家。
第十九鞭,有些堆叠的鞭痕已破皮,一丝丝鲜血滑下。
“甚么这,那的,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