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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锋利了。”谢蕴清缓缓说，“你是女孩儿，还是柔婉些好。”

新采的？颜舜华瞧了眼那翠绿的莲子，也发觉它非常新奇，想来不是甚么孺子所摘，而是东华郡王本身来时亲身剥的。

谢蕴清对上颜舜华的双眼，终是没有坦白，娓娓说出她与曲合璧的恩仇：“我与她原算是姐妹。”

颜舜华只好让珠圆把琴囊解下，开端练习《春江花月夜》。

谢蕴清说：“父亲返来过，申明个中原委，又说心中是有我母亲的，只是不肯失了上官的看重。”她眼底掠过一丝悔恨，“我母亲没有说甚么，只带着我悄悄分开。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传闻他们生了一女，名叫‘合璧’，他们的故事一时传为嘉话。”

“那是天然。”提及母亲，谢蕴清脸上也有了笑意，“厥后母亲病逝，命我来都城拜师，我便拜入师父门下。当时，她也是师父的弟子。”

颜舜华在这方面何曾让步过，当下也慢条斯理地反击：“有些人甚么都没长进，只丰年纪长了，空比我活多了几十年罢了，有甚么值得恭敬的。至于礼数，”颜舜华露齿一笑，“我非常喜好《礼记》里的一句，‘礼尚来往，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想到那不沾人间炊火的神仙人物，连夜站在荷塘边采莲蓬剥莲子，颜舜华心中一乐，唇边也溢出些许笑意。她说道：“玉润你这眼睛就是利。”

战乱频发，失散多年，谁都不会感觉还能相逢，再嫁另娶也是常有的事。那并不是任何人的错吧？

颜舜华眉头一挑，说道：“珠圆，替先生送客。”

玉润看着颜舜华感喟。

第四十七章

她们家这位女人，最缺的就是分寸，甚么人都敢获咎，甚么事都敢做。这才到都城没多久，就已经惹了那么多流言流言！

颜舜华心中一紧。

她夙来不爱与人说话，更别提争论，现在见曲合璧哑口无言，竟有种莫名的称心。只是想到曲合璧的身份，谢蕴清的心又是一沉。

颜舜华忙跑了出来，却见一个身穿广袖宽袍的女子正与谢蕴清对峙。

颜舜华说：“玉润，你越长大越不成爱了。”她威胁，“再如许下去，我要把你嫁出去！”

薛璇玑正要开口，又听有人在外拍门。她转头一看，发明竟是林灵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