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狼群吃了一个人!”[第1页/共4页]
路很熟……
我把水袋接在狼山山脚的那股清泉下,躺在虚松的雪面上,闭上眼睛,伸出舌尖轻尝那飘落尘寰的冰冷。
“你抽时候把头发剪剪吧。”
我一阵心塞,一番醉话也能闹出满城风雨,“大叔,喝完酒看到的东西咱别吹牛吧。”
“传闻了吗?狼群吃了一小我!”
我趴在床底下打着电筒打扫余孽,堵了鼢鼠洞,赶跑了鼠兔。两人又是一番围追堵截,竟然从柜子底下捅出来一只长耳朵的东西―野兔?!
我吃了个闷亏,不晓得该从何提及,这事儿早没解释,现在已经传播成神话了,再追根溯源没人会信。
这事儿如何又出“订正版”了。
隔壁桌“狼吃人”的话题又飘进我们耳朵里。扎西“哦”了一声,掩嘴小声道:“我这两天还正想提示你们呢,就在上个月,狼群吃了寨子上一小我。你们别不信邪,可不敢再冒莽撞失上狼山了啊。”
亦风面色凝重地望望山路,踩踩地上的积雪,咬牙道:“先找找另有甚么可吃的,实在不可就把乔默那只兔子煮了,吃饱今后,咱不管如何也得再进城一趟。”
“那谁敢去,狼太多了!”
我心有不甘,抄起铁锹要挖出鼢鼠存粮的处所,把土豆夺返来!
属兔的亦风却对“同类”动了怜悯之心:“免了极刑,改放逐吧,只要不祸害我们就行。”
“这几年草原上的耗子凶得很!”扎西乐呵道,“没题目,回山里时我就近找几匹马,帮你们把东西拉上去。”他扬声号召内堂,要了一碗羊肉面片。
“他没吹牛,”帮人接口了,“我们也能证明这是真的。我上山放牧的时候,亲眼瞥见了死人的藏装,上面另有血。”
回程路上,我边开车边乐。没想到飞毛腿那丫头命真够硬的,且看着就要“咣当”了,去地底下玩了一圈儿,成果阎王爷顾不上收她,又给扔返来了。我们那天早晨把她留在原地是对的,狼群没有丢弃她,自家爹妈才是好护士,弄归去了还一口一口把她赡养!这么粗陋的手术之下能够活下来的生命恐怕也只要狼了。我暗自臭美,咱“针线活儿”还拼集。
刚生完火,就闻声亦风在屋后大呼了起来:“不好了!出大事了!”
亦风夹起一只只米老鼠往内里扔。拴在屋外的乔默乐坏了,兴趣勃勃地当起了守门员,逃得慢的草原鼠都成了乔默的菜,一口一个!阎王不嫌鬼瘦,好歹是块小鲜肉。这场战役最大的受益者是屋檐下借居的鸟群,满屋被老鼠糟蹋过的粮食我们只能忍痛丢弃,鸟儿们乐于打扫疆场,米老鼠的“遗产”充足鸟儿享用一个夏季。鸟佃农们不贪婪也不拆台,他们仿佛明白不作不死。
“如何办?大雪封山了,上哪儿找吃的?”我捡起那几个烂土豆,一时候没了主张。
“这个季候挖药?可不成能嘛?还挖得动吗?”我固然还揪着细节嘴硬,但头皮已经麻硬了。这事儿有根有据,有人目睹,多数是真的了。真糟糕,狼群为甚么要伤人?
我奔去一看,惨了!亦风挖开的菜窖除了疏松的泥巴,一个土豆都没有!两人抓狂地刨开第二个地窖―窖底只剩下几个啃烂的土豆和在抢食中败北的一具鼢鼠干尸。几百斤土豆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逝了!这些土贼真是防不堪防!
用时三天的驱鼠战役拉开序幕。
觉是睡不着的,我们翻开粮柜更是悲催。五十斤花生米只剩一小把,几个米袋子也全搬空了,面粉抛撒满地,像下了一场雪。粮食抢光后,就连冻裂的鸡蛋也不能幸免。米老鼠们把冻蛋推滚到铁炉子上面,烤化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