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一百章 完结】[第2页/共3页]

云红.袖笑：“此非我本意，难不成姬大人眼中只要算计？”

“城主安好？”姬莲生一撩袍角，率先迈下台阶。

那女子涕泪纵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有妖怪，有妖怪……快逃……”

一丝笑意闪现到她唇边，逐步伸展至眼角眉梢。

云红.袖不置可否，持续观天，姬莲生便也昂首看上方晴空。

姜无忧揉她脑袋：“不耐烦了？”

这十年里，她们走过很多处所，找过海底的宸娘之墓，寻过灭亡戈壁的圣兽麒麟，探过险，也交友过朋友，月下许过承诺，也在骄阳里起过争论。但是不管是喜是悲，是笑是怒，青蝉那曾经渴盼了无数次的将来，姜无忧毕竟帮她变作了触手可及的现在。

她将丸药放进阿芒手心，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云红.袖站在廊下观天。屋檐滴水，一枝夏花探出去，粉嫩的红色花瓣在初晨潮湿的清风里微微颤栗。

妖龙的声音不男不女，讲不出的怪诞。青蝉的目光重回那头颅之上，本来这就是犯下累累罪案的凶犯。

她的答复与她的如出一辙。

姬莲生与祝音穿过门洞，云红.袖听到脚步声，放眼看去。

一遍翻完，《埋头抄》无火*，化为灰烬。

妖龙扯破的行动一滞，被氛围中急剧传来的杀意压抑得心头直跳。它情知不好，扔了青蝉四下乱转，惊得那些被抓来的女子们哭叫连连。

青蝉本来睡得正酣，却因为船身突如其来的倾斜，整小我撞在了光滑的舱壁上。她展开惺忪的睡眼，入夜了，船舱里点了灯，火苗舔着灯芯，眼看就要倒下，她扑畴昔护住灯盏，目光四下来回，姜无忧没在？

“不了”，姬莲生扬眉，“城主大张旗鼓从主殿扭了那么多人送去十三门，白鹤城里无数双眼睛看着，我还是归去替你善后罢。”

姬莲生渐渐走回白鹤城，走过白日，走进黑夜。脑海里是空的，脚下却自有主张，将她带回十四门。

姬莲生嘴边模糊约约的，闪现一点儿笑容，只是太寡淡，很快就不见了。

“如何会不想见？她是心胸惭愧，不敢见吧！”云红.袖笑得畅快，姬莲生啊姬莲生，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也有本日？

“哦？”云红.袖反问：“既是个小婢女，何来会有这类恶毒的香？趁我病弱，消无声气就散去了修为！”

她恍忽立于一片碧海之上，苍穹如洗，海鸟回旋。她小小的身影扎入海底，越潜越深，堕入无边无边的暗中。

――仿佛它向来没有存在过。

姜无忧：“……”

探手入怀，姬莲生将别在内衣衿上的绢花扯了下来。绢花是春宴那日从青蝉衣衿上抢来的，现在想起当时景象，还历历在目。

她坐在船头，明月还是高悬。

纸鹤停了下来，姜无忧落在绝壁下的洞窟入口处。大雨铺天盖地，却没有一星半点感染上她的白衣。

那行人中有个女子，腿是跛的，伤口没有包扎，鲜血弄脏了衣衫下摆。与其他女子的狼狈分歧，她的衣衫更显混乱，就像是……仓猝间胡乱套上的。

铺天盖地的大雨砸在船身上，那动静却仿佛隔得很远。姜无忧抚平青蝉在颤栗中不自发皱起的双眉，凑到她耳边低喃：“还想要吗？”

波浪的声音，卷起细碎的泡沫一股脑迎向她，姬莲生徐行走出来。

灯光下，姜无忧黑发白肤，面庞清冷。她的发梢还在滴水，青蝉拉她在身边坐下，取过帕子给她擦拭，又发起：“湿衣裹着难受，不若换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