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惩罚[第1页/共3页]
但是她都没来得及喘过一口气,团团黑影就覆盖在了她的头顶,伴随而来的是额头上火辣辣的剧痛,不知是海水还是鲜血,立即就糊住了青蝉的眼睛。
――但女公子的企图并不是要她死,就在青蝉的这口气撑到极限,网绳俄然向上提了提。青蝉摆脱四方的重重压力,黑乎乎的脑袋“哗”的浮出海面。
从脚踏上陆地的那刹时,青蝉就不知要如何去描述本身的感受。她十六了,已经在海上待了十六年。这十六年里,她从没有一次上过岸――本来脚踩大地与脚踩船面是完整不一样的!
女公子很可骇。她对她又恨又怕,并且毫无体例。
海鸟,一群海鸟虎视眈眈地盯着她,锋利的鸟喙在阳光下反射出坚|硬的金属光芒。
戚恒打量着被网兜住倒吊在半空的青蝉:“你觉得如许就能逃脱吗?”
两天以后的中午,恰是世人轮番用食的时候,船面上仅剩了两个心不在焉的仆人在巡查。青蝉感觉本身的机会到了!从她起跑到攀过船舷到落身大海,这个过程一气呵成,同时也一点不拉地落入那两个仆人眼中,然后――没有然后了。
青蝉病中直说胡话,一会儿喊端木,一会儿喊细砂,再一会儿又一口一个“宸娘我疼”,戚恒的眉头拧成麻花,边给她灌药边发牢骚:“你倒轻松,搁那一躺万事大吉,害我跑上跑下的折腾!如何就不干脆死掉算了呢?”
马蹄踏破泥土,扬起漫天轻尘。青蝉绷紧头皮,颠着颠着,听到赶车的仆人“吁”了几声,马车由快变慢,马儿原地踏着法度愣住了。
他说着怜悯,可青蝉却压根没看到他有怜悯的意义。
青蝉头还晕乎着,却见戚恒手一挥,“砰”的一下,她被毫不包涵地砸进了海里。
要么就一头扎进海里闷死,要么仰着脑袋被海鸟啄死――这才是女公子的本意吧?不是不要她死,而是要她死也死的不痛快,死的不干脆!
青蝉摔的七荤八素,脚上还是使不出劲,她匍匐着分开那马车十几步间隔,背靠着一棵大树停下。那些留下的仆人齐刷刷看向她,她也不感觉耻辱,只大略擦了擦脸上的灰泥。缓了好久,才感觉腿是本身的了,这才扶着树干慢腾腾地站起来。
青蝉把眼睛压在衣袖上,眼泪就全数吸进布料里去了。
船速蓦地加快,青蝉这才认识到女公子所谓的折磨,已经正式开端了。
越家仆人练习有素,内里清楚另有好些小我,可却一点声气都没有。马车跑动时还不发觉,这会儿静的可骇,青蝉跟女公子又同处一间车厢,她那一口气舒的,声音就有点不容忽视了。
她想不通,也只好作罢。之前在船上,她有细砂端木能够撒娇,也有宸娘来顾问她,但是现在是生是死,那里疼了那里痛了,又有谁会体贴呢?
女公子的话犹在耳边,青蝉仇恨而外,彷如一只惊弓之鸟,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女公子的魔爪。可船行海上,她能往那里逃?除了跳海就再无他法了吧?青蝉想本身在海里也许还能找到宸娘她们,可如果被女公子带上了岸,她举目无亲,哪怕是能逃脱,此人生的意义又在哪儿呢?
仆人们把她捞上来的时候,戚恒抱着胳膊在一旁啧啧有声:“这么惨!”
青蝉之前被颠的差些甩出马车,这上马车停了,她捏紧身下坐垫好歹长舒了一口气。
女公子复又低下头,戚恒见机地出去了。
马车速率不快不慢,奔驰在山林间,车厢里头颠的短长。陆地上的温度仿佛是要比海上高一些,青蝉待不风俗,只觉高温逐步蒸发了体内的水分,紧绷的皮肤让她火烧火燎的难受。这时,女公子仿佛还嫌马车不敷颠簸,命令加快脚程。青蝉被颠的要散架,屁|股都快裂开了,她忍着周身不适,神采青白的想,这或许也算是一回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