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游斗[第1页/共3页]
秋叶按捺不住,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摁在了枕头上。“你从未几话,说这么多,是想做甚么?”
秋叶松开了手掌。“三年左券未满,你还不能死。”嘴上清冷说着,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脸。
“不急。”
秋叶抿嘴提一口气,右手迟缓探入眠衣内衣袋,当真拈出一副石青色锦缎束布,外身用丝绦扎得紧紧的,有一朵白兰装点在束口上,仿似内里包了甚么紧急的东西一样。
“说重点。”秋叶遵还是日脾气,又待伸手去奖惩人。手指堪堪搭上她微微跳动的脖颈血脉,他蓦地复苏过来,将冷意生生禁止住。
他的气味靠得如此近,伤害的意味又是那样较着,喉中的辣痛也几近折磨得她发不出声音。她从未想过挣扎,就摊开手脚躺着,像是一条干枯的鱼倒在他手边。
进犯她的是一床雪毯,毯后才有人。待她避开毯子和汹汹一招“秋水长霞”后,另有一副健壮的挽帘绳结袭来,快如鬼怪,软似蛇信,阴柔力道穿透她的衣袖,反向击上她的背。
冷双成细心摸索一番,并未发明内里藏有暗格处,由此可见左券原件也不会在这个处所。她环顾四周,不由皱眉。
她服侍秋叶换衣、沐浴,看似随便游走叶府每一个角落,不过是趁了奉养的便当,利用查探之事。就连靠近秋叶,替他擦拭身材这类私密事情都做过,另有甚么是她遗漏的?
他再有行动,她将是万劫不复。
冷双成泅出一大口血后,才得以顺畅呼吸。她闭眼举袖擦拭了嘴边血迹,在沉寂中俄然开口:“公子。”
提她进叶府,非她本意;世上无外物能管束住她,令她完整臣服于他,这也是让他费心的事情。
见她沉默抵当,秋叶紧了紧冰冷的左手,顿时她的唇色变成青紫。
秋叶用雪毯裹住冷双成满身,见她仍在皱眉挣扎,干脆将她两手互缚住,再用绳结捆绑了起来。他提着她,像是提着一道布人傀儡,不吃力地走向里间,嘭的一声丢到床上。
三招一气呵成,无任何间隙让冷双成喘气。她适应本心,将两袖适意挥出,打退了身前的打击,却防备不了背后的偷袭。
她才向前走开三步,身后一阵疾风扑过来,力道迅猛。她将内力贯入衣袖,鼓励如帆船,返身与它正面对抗。
秋叶抓起她的长发,将她提到他面前,矜淡说道:“你特地比及夜深,才出去探我睡容,如此密意厚谊,我又怎能孤负。”
她的眼瞳下模糊也带有青白,细看,睫毛上还挂着一层雾气。
秋叶的手指虽未切近她的肌肤,可一点冰冷的气味顺势而下,从脸侧、下巴到胸口,每一寸肌肤都在提心吊胆地感受着。
秋叶蓦地明白了过来,先前她说了很多话,不过是为了迟延时候,便于她在身上做些手脚。
秋叶冷酷看着冷双成:“以后呢?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立即伸手拂向她腰间的穴位,节制她下半身,可她已有行动。
秋叶坐在床边并没有动。一是他已发觉到,室内熏香气味有变;二是她逃得过紧,而他不想迫得太切。
冷双成微怏走出司衣间,侧头看了一眼,秋叶闲适坐在床边,仿佛没有分开过。隔着垂纱,她瞥见他凝着一张脸,眼中有光,一闪即逝,快得让她不能必定,那是否就是笑意。
实则她从他部下安闲逃开,已可证明,身裹奇毒的她,竟能借力突破穴位的隔绝,使他下指导来时,减少了一半的能力。
冷双成微微鞠躬:“被公子抓到,难逃一死。我不畏死,只求半晌的自在。”她从廊柱后绕过,以防秋叶俄然发难,将她抓到手,摸进了旁侧的司衣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