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疗伤[第1页/共3页]
“只要公子。”
他两只手都用上了,缚紧她的手臂,将她箍在了胸前,最后一次冷声说:“谨慎答。”
秋叶闻所未闻,径直登上马车坐定,抬手重敲木槅门一下,并不叮咛一个字。
而他晓得,内伤是一种看不见说不出的痛苦,令他彻夜难眠,生生熬着寝居的孤寂。
他加了手劲,表示她说下去,她不怕说实话:“那小公子只要十二三岁,脾气古怪,时不时想出暴虐体例折腾我,与公子一样难以捉摸。”她抬眼看他,“还要我说甚么,公子才会对劲?”
秋叶问她:“不痛了么?”
她想着,经他惩戒六七次,该用心的处所噜苏繁多,记性确切有待晋升,就是不知他所说的详细是指甚么……她只停顿一下,就持续忙动手上的事情,聪明地不接话。
随后,她又执起布条要替他裹伤。
她从善如流:“是的。”
冷双成跟着秋叶的背影来到外院大门处,便顿住了脚步,留在台阶下。她微微躬身见礼,筹算恭送马车拜别。
她迟疑问应。
她的歉疚更深。
秋叶松开冷双成的手臂,却不放她走,说道:“我摸你脸伤,你不避,前面就生不出这些‘难以捉摸’之事。”
“公子沐浴后,运功疗下伤,可好?”冷双成低低的声音几近要求,“我使出两掌时,并未带上寒毒,按理说,公子的内伤不该这般固执——”
秋叶遽尔收了左臂,冷双成的手就被晾在了座椅外。
冷双成半晌不闻动静,昂首去看,只看到周遭身影寂寂,世人寂静得如同石塑。只要地上跪着的主子,脸面上涨得通红,嘴唇抖了又抖,不知该说些甚么。
秋叶走向净水殿沐浴,衣袍湿迹明显,因为未妥当包扎伤口,他任由左手指濡出血丝,一点一滴滑落在洁白地砖上。冷双成更是惶然,此次不待他叮咛甚么,就顺服跟在身后,一起追到了水池旁。
这些均是他的手笔,派她出府时,他曾用金叶子削落她的一缕发丝,再划伤一记颜面。
冷双成怕秋叶中毒,忙擦净了血,将一块雪帕铺在他手臂上,隔着帕子替他运功,帮他逼出了一些凝血血块,直到创口断根洁净。
冷双成脱去靴子,走到阶前,双手奉上柔嫩的布巾,秋叶看都不看她,拾级而下,走向齐腰深的池水。她遵还是礼垂眼侍立,突又记起此行返来的目标,不由得抬眼打量他的半裸身。
“那你说说,是甚么样的记性?”
秋叶看她眼睫扑闪两下,像是蝶羽悄悄震惊,知她又藏了苦衷。方才见她俄然拍了肩,与他挂念的面伤并不符,使他俄然想起来,她缚住他双臂救萧小巧时,曾在背后吐过一口血。
左臂血伤犹然在目,不见先前的青紫经络,可见寒毒毒气已除,她看了也就放了心。只是双肩之下,留着两个青黑的半残指模,预示着他的内伤未病愈。
雪衣队长翻身上马,对冷双成抱拳施礼,朗声道:“月朔为随扈,理应送公子回府,我等需归营点卯,有劳了。”
她稍稍孔殷:“公子您别动,顿时就裹好了。”
寂静走了两刻,一行人到达叶府。
他遽尔放开她衣领,转过身,冷冷道:“洗净了再疗伤。”
她受痛皱眉:“诚如公子所言,我脸皮厚,不怕揭短。”
冷双成发觉秋叶在打量她,更是利落地包扎他的伤口,筹算尽早结束这类看不见的折磨。
她对上他的眼,感喟道:“公子无错,是我驽钝无知,竟敢逾矩伤了您,我向您赔罪。”说着她就跪在水池旁,举手朝本身左臂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