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孤魂野鬼（下）[第1页/共2页]

野鬼手中聚鬼环固然威势惊人，但到底没有刀剑矫捷，小马以麒麟刀将其制住，垂垂居于上风，那野鬼更加焦心，愈急则愈乱。猛地暴吼一声，断臂之袖如灵蛇盘树缠向小马脖子，手中铁环径往太阳穴砸去，全然不顾本身佛门大露，似要拼个鱼死网破。小马手中麒麟刀本就孔殷回撤护在胸前，两人身形稍合即分，野鬼手中铁环被小马化掌为刀切落一旁，胸前檀中穴被击中，一口鲜血喷出，跌坐在地上。

和尚道：“两个行姑息木的白叟，何必怕他甚么。若不是和尚我不肯妄造杀孽，早让他们躺下了。”

“我慕容家的岂是贪恐怕死之辈，我明天如果再逃，又有何脸面苟活于世。”慕容女人说完，舞起长剑，刺向孤魂。

“你既然晓得老朽两兄弟，便不该插手这件事，若换成二十年前，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明天只为慕容家那娃娃来，老夫不枉杀性命，你自拜别吧。”

孤魂俄然愤声道：“老朽二报酬何二十年没踏足中原？为何少了一条胳膊？这都是拜慕容云天所赐。我兄弟二人忍辱负重二十年就是为了一雪前耻，血债血偿。我要慕容云天生不如死！你若不想死，就从速滚。”

那左边老者抬了抬眼皮，道：“你要赶路便赶路，与老朽有何相干？那慕容家的娃娃留下来便可。”

马匹在间隔两个老者五丈外躁动不安的扬蹄，不肯再前行半步。

屠断点头道：“他们并非血魑堂的人。”

说完，下了马，行至一丈处停下來，见礼道：“如果长辈猜得不错，两位当是孤魂野鬼前辈了。”

雨将住，风未停！

小马又道：“奇特的是他们有十几二十年没有在中原武林露面了，明天如何呈现在这里，并且是冲着慕容女人而来。”

“兵器当然短长，更可骇的倒是用兵器的人。他们三十多年前就已经名动江湖，声震寰宇。他们兄弟二人，幼时不过是无依无靠，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到处遭人白眼、受人凌辱，乃至于脾气过火、行事极度，厥后机遇偶合，偶得前人遗留的残谱和奇特兵器，两人硬是练成了一身武功，成为一流妙手，同时也成了武林一大祸害。幼时经历形成的极度、过火使得他们在江湖挑起了很多殛毙。他们知名无姓，因经常颠沛流浪、居无定所，常似孤魂野鬼般四周浪荡，便以孤魂、野鬼相称。”

那左边老者如同幽幽醒来，言道：“老朽兄弟二人久不在江湖，你竟能认得我们。”

和尚闻言，举目打量，但见那左边老者手中兵器三尺不足，通体锋锐，前端曲折，似剑非剑、似钩非钩，就像是铸剑师失手做出的一件失利作品；右边那位拿的倒是一个圆环，只不过截面扁平，环厚二寸，侧壁利刃锋芒毕露。

“两位前辈边幅、兵器均別具一格，以是长辈尚能辨识。”

小马望向屠断，道：“这两位老者在你们血魑堂是甚么身份？”

另一边，孤魂被和尚和慕容女人合力管束住已然处于下风，猛见得野鬼负伤倒地，两人风雨共济几十载，那有不急之理，这一分神，手中离魂钩被玄铁棒击落，慕容女人手中长剑已然搭在脖子上。当下万念俱灰，闭目等死。

“长辈恕难从命！”

哪知半晌不见动静，耳听得蹄声响起，展开眼，却见小马世人已垂垂远去。两兄弟就那么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眼神甚是庞大，也不知是悲是喜，是豁然还是绝望。或许，他们本就不该来的，二十年了，他们这把年纪正能活几天，再大的仇恨都早就磨掉了，但是一封奥秘的信把他们带回了中原，回到了这里，成果甚么都没窜改。或许也窜改了，毕竟他们仅存的那点复仇动机完整的没了。很久，两人拾起兵器，渐渐消逝在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