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004 痴儿复仇[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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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红颜察言观色，见刘管事的橘皮老脸上似有怒意，忙按了红凌姨娘的手说：“娘姨，没事的，我去。我带一些药物，随时服药就是了。”

角门外，张盛白净的脸上闪现打量着众生的神采。

这等气度，红颜就算没有见过，也猜得出大抵，当中那位三十出头的美妇人天然是张氏，跟在她身后怯生生的那位与张氏春秋相称的应是秋姨娘。

“颜儿……”红凌并没被选中，见刘管事选了诸葛红颜，担忧的叫了一声，放动手中的活急上前两步。女儿的病才好，如果到内宅又犯起了痴症，获咎了主子们可如何是好。

园中已有仆人搬了条凳，将张婆子水缸粗的身子按在上面。听得柳姨娘一番话，张婆子挣扎的力量立时尽失，心已凉了半截儿，服侍柳姨娘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想不到危急时候主子竟一点不包涵面，五十大板，还不要了她的老命？！张婆子又气又恨又委曲，不免老泪纵横。

临行前，红颜对姨娘的安抚笑笑，也跟上了世人的法度。出得角门前，银福对诸葛秋月做了个放心浅笑。

想到这里她摇了点头，她们将豪情之事置之于那边？

“本日大蜜斯生辰，府中来宾浩繁，你们只需在后厨帮手，服从徐婆子调遣，切不成乱走坏了端方，如果冲撞了哪位朱紫，老爷怕也救不了你们。可晓得了？”

“还是我来，你去暖暖手吧，如果抱病惹了风寒，红凌姨娘又要心疼了。”

红颜感喟，母亲为何保存在一夫多妾制的当代，怕是从不敢期望平生一世一双人的。古时候的女人，生长，嫁人，生子，几近每一步皆尽在算计当中，婚配也只是当代女子的一种“职业”罢了。谋个好夫君即是谋个好差事都是可望而不成及的事情。

……

“刘管事，秋月不更事事，这深宅大院，怕是照顾不周，能不能……”

自向来到诸葛老爷家后，她巧奇谋计，如何也斗不过正室夫人。厥后老爷的正室又为老爷生下诸葛银生，长女诸葛绿绮，且一双后代皆为人中龙凤。一向以来，诸葛家虽丰年青貌美的柳姨娘和出身红楼并育有十七岁的二少爷诸葛言威的秋姨娘，但本身的职位仍旧没有变动，终究败在了她们的手上。

张管家与媳妇久居外院，自是晓得红颜现在的病已大好了，但不知她生得如此工致善言，比其红凌姨娘不知要强上多少？

“嗯。”张盛点头，如有所思的看了红颜一眼，扬扬宽袖道：“你们跟着来吧。”

“呸！乱嚼舌头，把稳我撕了你的嘴。环翠忠心耿耿服侍二蜜斯，我又何时起过那等心机了。”

……

思及此，红颜倒是有些佩服正室夫人。

瞥见来的这三男两女，均是粗麻衣裳，低眉扎眼。他目光横扫一遍以后，终究逗留在最为肥大的红颜身上，偏过甚希奇的问张管家：“那就是傻女人？”

柳姨娘俏生生的立于张氏右边，柳眉紧蹙，道：“张婆子不守端方，打翻茶盏几乎烫了大蜜斯，这么个喜庆日子，蠢主子竟犯下如此大错，来人，先打她五十板子，这等恶奴我柳院儿是不敢再留，打过板子撵了出去吧。”

两人谦让之际，那管事的徐婆子嗑够了瓜子，俄然提大声音，道：“诸葛府里可不养废人，又不是令媛大蜜斯，洗个菜还娇贵个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