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湖畔柳荫[第1页/共2页]
见问,颜姝皱了皱小脸,凝眉思虑了一会儿,才用手指着本身的鼻子,“我是不是见过你啊?”
温羡已经松开了手,却还是半弯着身腰看着她。
颜姝扶着翠微的手,看向清凌凌的湖水,忽而问了翠微一句:“翠微,为甚么每次都看到那人究竟生得多么模样呢?”
颜府花圃的巷子蜿蜒盘曲,径旁栽满了各色花草。在颜府下人的带路下,温羡穿过花间巷子往花厅去,只是走着走着他就停下了脚步。
“……”温羡一手按了按跳动的眉心,目光逡巡了四周一回,见没有人颠末,便直接探身擒住小女人纤细的手腕,将人扯到细弱的柳树后,借着郁郁葱葱的柳荫将两人的身形挡住,他才沉眉冷目地看着正烦恼的颜姝,勾了勾唇,道:“我不是好人,嗯?”
“……”
“好。”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温羡倚着柳树,昂首看碧空如洗,低喃了一句:“梦里如何终是空,这命道向来都是在大家手中的。”
现在她的笑容纯粹,不见前几次的谨慎谨慎,落在温羡的眼中,教他不觉伸展开眉头。
带路的小厮感到奇特,觑着温羡的神态,谨慎翼翼地开口唤了一声:“温大人?”
闻声翠喜这一句,颜姝才恍然低头,公然发明腰间悬着的那枚香囊不见了踪迹,“许是落在了湖边……”
嘁,也不知前几次是谁信誓旦旦地非要说他是好人的。
“女人夙起戴的香囊如何不见了?”
她一脸忧?的模样,令温羡莞尔,但是只一瞬他便敛去了笑意,道:“下一回再不准喝酒。”
翠微见她复苏了过来,才拍了拍心口将她之前喝醉走失的原因说了一遍,末端才将绣帕交给颜姝,道:“好女人,下一回这酒可真是沾不得了。”
对于面前这个女子,他仿佛插手的有些太多了?
“喝酒头疼,下一回你也不要喝啦。”
温羡悄悄地打量了她半晌,忽而翘了翘嘴角,伸手戳了戳她软软的脸颊,“喝醉了,胆量的确比以往大了很多。”
掀袍随地坐下,冲着还是蹲在湖畔的小女人招了招手,“过来。”
颜姝扯了扯唇,摇了点头,“许是酒劲还没有畴昔。”
比及那小厮的身影走得远了,温羡才转了脚下的方向朝着花间的另一条小径走去。
温羡的目光淡淡地从不远处划过,微微侧首问小厮:“花厅就在前面?”
颜姝身有不敷之症,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这般本来就该精养,那里能沾得半点儿水酒?温羡内心悄悄地给颜姝身边服侍的人记了一笔,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又愣住了。
这会儿,那点子青梅酒的后劲几近已经全数涌了上来,颜姝只感觉晕晕沉沉,唯有那指尖传来的沁凉触感让她感到一丝腐败。合法她往前倾了倾身子,筹办掬一捧湖水时,俄然被人扯住衣裳的后领今后悄悄一拉。
……
明显只是南柯一梦,却为何一桩一桩都在渐渐合上,如果面前人恰是梦里人,那么是不是最后又是香消玉殒空惹十年存亡之叹?
见她一双杏眼水汪汪的,泛着雾气,似是微醺,却又勾得贰心尖发痒,不由开口问道:“喝酒了?”
颜姝立在湖畔边的柳树下,低头看向清凌凌湖水里的倒影,绿柳如丝,白云似棉,忽而缓缓地蹲下身子,伸手去点了点冰冰冷的水。
主仆二人回到芙蕖院,翠喜早备好了醒酒汤,奉侍着颜姝用下后,翠喜才捧了净水出去为颜姝梳洗。
翠喜一听这话,当即就打发了一个小丫环去寻,成果却甚么也没有寻到,所幸那枚香囊不过是翠微随便绣来与颜姝把玩的,丢了也无伤风雅,颜姝便不放在心上,只要翠微又几次去湖边寻过后才放弃,重新又替颜姝缝了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