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徐徐图之[第2页/共3页]
大殿内堕入一片混乱,有几人趁此机遇跪到大殿中心替宋仁讨情,同时还不忘指责温羡手无证据就要逼死肱骨大臣、其心可诛。
云惠帝问温羡,“温卿折上各罪行都历历数出证据地点,可唯有这最大的一桩罪名没了证据,你可知此时朕治你一个诬告忠良的罪名,你也是要刻苦头的?”
宋仁腰板挺直,回身看向温羡,指着他,问道,“温大人红嘴白牙诬告于我,不知用心安在?”
“陛下可得为老臣做主啊!”见温羡不说话,宋仁只当他是心虚了,当即转过身对云惠帝高呼,“老臣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昭,本日蒙此大辱,老臣……”
宋仁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拱手朝云惠帝一拜,道:“陛下,老臣冤枉呐。”
宋仁面带迷惑,颤颤巍巍地哈腰拾起地上的奏折,一目十行地看完,神采顷刻间变得丢脸起来。
固然晓得温羡和宋家的纠葛,云惠帝这会儿还是忍不住猜疑。
“亲父?外祖?呵……”温羡笑得调侃,负手而立,淡淡地提示面前的男人,“定国公莫不是胡涂了?温某孑然一身,何来不尊孝道伦常一说?”
温羡不语。
此时的温羡已经敛去了之前的锋芒,拱手道:“宋丞相只认下前两桩罪,但不知这第三罪丞相要如何解释?”
御书房里,温羡恭恭敬敬地立在龙案前,端倪沉寂。
领了禁足惩罚的温羡跟个没事人一样优哉游哉地踱步出了大殿,才走了没几步,就瞥见之前立在宋仁身后的中年男人阴沉着脸站在不远处。
现在他敛袖安闲,直视云惠帝严肃的目光,语气沉稳道,“臣参宋丞相三大罪,卖官鬻爵,私结翅膀,此是一大罪;私扣军饷赈灾银,此是第二罪;这三……”
早朝散,群臣散。
卖官鬻爵,妄图银钱,再如何罚都不会危及身家性命,而叛国的罪名一旦坐了实,就是连累九族的大罪。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面对宋仁的诘责,温羡敛目垂眸,神采寡淡,涓滴不为所动。
就在温羡要与男人擦肩而过期,那男人俄然怒喝了一声,引得很多还没走远的朝臣转头张望。
老狐狸公然是打的好算盘。
“你……”
“见过国公爷,温大人。”
云惠帝缓缓地合上手里的奏折,微微昂首看向宋仁,“哦?”
温羡应了一声,见云惠帝目露疑色,便将之前本身因沧州赈灾发觉苗头顺藤摸瓜查到宋仁身上的委曲一一交代了出来。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老臣唯有一死以证明净!”
温羡悄悄地看着男人的神态窜改,低头间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你!”
“没有。”
但是宋仁到底是见惯了风风雨雨,晓得本日本身是栽了,他昂首看向云惠帝,老泪横流,“老臣胡涂呐,不该妄图财势,但老臣对陛下一向忠心耿耿,这通敌叛国的罪名,老臣担不起啊……”
“王公公如何过来了?”温恢一改之前的肝火冲天模样,眯眼笑着问道。
说到此处,温羡俄然停了下来,看了一眼突然变色的宋仁,轻巧巧勾了唇,“这三大罪就是信通敌国,对陛下不忠。”
温羡轻笑了一声,凉凉的没有一丁点儿的温度,他道:“半月前,臣奉陛下谕旨前去沧州监督赈灾事件,看到的不是宋丞相禀报的灾情平复,百姓安居,而是满地饿殍。”他顿了顿,又持续道,“在沧州知州梁守恒的府中倒是夜夜歌乐。百姓家无斗米,知州府里倒是金银满仓,米粮生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