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抢劫[第1页/共3页]
方宁盯着棋盘,眼睛都将近瞪出来了,他用力拍拍脑袋,低叫道:“奇特,为甚么我明显很当真在看,如何还是输了呢?”
梅杏南筹算偷偷潜入巫咸阵营,天然不能带着方宁冒险,孤身一人前去。
她怒极,正要持续逼问,岂料,这一分神的工夫,手中擒着的人仿佛泥鳅一样滑溜,直接逃脱,不知如何的,还绊了她一跤。
大汉轻视地扫了他一眼,坐到桌前,两只大手捧着签筒动摇了半晌,最后挑了一只签子,顺手丢给他,道:“你就先替大爷我算算本年的财气吧!”
躲在暗处的梅杏南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她微微蹙眉,心道:看来好人这类职业不管在那里都是不缺人。
说罢,正了正斗笠,萧洒分开。
这惨叫声恰好被路过的梅杏南闻声了,她踌躇半晌,还是顺着声音寻来。
梅杏南有点烦,用脚尖踢了踢他,淡淡道:“你爹就没教你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那人无法摊手,道:“那就没体例了,好走不送!”
梅杏南这才反应过来,是墨染?
大汉脸上刚才的笑容一僵,一拍桌面,声音都拔高一个调,“放屁!上哪算个卦要这么多钱?”
方宁一把拉住梅杏南衣袖,急道:“梅姐,最后再玩一局,就一局!”
赌坊门前有六颗二尺见方的庞大“骰子”模型,青铜打造,隔着多远就听到了内里传出吆五喝六的声音,猜字的数、甩钱儿、押红宝的应有尽有。
又一指桌上的银子,慷慨道:“这十两就当是我赐给你的医药费,不消谢!”
梅杏南一边细细交代,一边察看方宁,当她说完后,方宁的神采已经从茫然、震惊、担忧,变成了游移、不安、惊骇,眼看泪水就要掉下来,他与梅杏南虽没有多么深厚的豪情,但眼下除了此人以外再无依仗。
只见那戴着斗笠的人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上,浑身因过分疼痛而不竭抽搐的大汉,一手拎起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撞向桌面,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大汉鼻梁上最脆弱的骨头壮烈捐躯了。
梅杏南把玩动手中的黑子,叹了一口气,道:“你输了。”
“过几天,我要先分开一阵,大抵半个月摆布,带着你太伤害,你就先住在这里,勿忘归是我朋友的处所,他叫凌风,如果我返来的迟了,他会来这找你,到时候,听他安排就行。”
不过,要去巫咸的人,可不止她一个呢!
斗笠将那算卦之人的面庞遮住了,看不清他的神态,但他停下了分开的脚步,回到位子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对来到他面前的大汉不慌不忙道:“卦资十两,回绝还价!”
紧接着,那人伸手探入大汉怀中,摸索半晌,取出两张银票,拿在手中弹弹上面的灰,忍俊不由道:“你看,本仙师算的多准,是不是没出三日就有血光之灾?并且还破了财啊?”
梅杏南起家伸了伸腰,劝道:“明天就到这吧。”
与此同时的西街,有一家灯火透明的张记赌坊。
他带着三分调笑道:“朋友,你这是要黑吃黑啊,可惜,要钱没有,要命我又舍不得,你如果要色嘛...能够考虑一下。”
每当他觉得要赢了时,梅杏南就半路拦下,杀他个措手不及,还顺手布下了一个圈套,这个圈套他又不得不跳。
那人被女子缚住了一条胳膊在身后,斗笠下的眉毛微挑,仿佛没有推测竟然有人敢来打劫他。
而后数天里,方宁多次试图变动在梅杏南分开期间时读书这一环节,均未果。
有一个大汉容光满面的从赌坊里出来,顺手就赏了门口的小伴计一块碎银子,看来他明天手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