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生命的第三层蛹（43）[第1页/共2页]

尚小蝶面对着幽灵。

大抵这就是“男宿”了吧？再也看不到老妇人的鬼影，前头的走廊又黑又乱，地板上另有几个大洞，恐怕再往前走就要迷路了。

老妇人缓慢地穿过“天桥”，隐没在劈面的暗中当中。尚小蝶也踏上了这条“空中走廊”，脚下的木板嘎嘎作响，她只能伸手扶着摆布的雕栏。

第二个抽屉里有副旧相册，玄色的皮质封面，披发一股淡淡的霉味。将相册放到台子上悄悄翻开，内里嵌着几张吵嘴照片。开首是个十几岁女孩的肖像照，略微卷曲的淡色头发，大而敞亮的眼睛，配着薄薄的嘴唇，竟有些像少女版的妮可#8226；基德曼？

6月20日上午9点55分

小蝶紧跟在前面，冲进暗淡的走廊，只见老妇人的脚全被黑袍盖着，看不出走路的模样。但老妇人挪动非常敏捷，小蝶大步奔畴昔竟还没追到。

劈面仍然是条走廊，但几近没有一丝光芒。她取脱手电照了照内里，刚走几步就发明了分岔，迷宫般错综庞大。

第三张照片，倒是在门洞里的“天桥”上拍的，少女和一其中年男人并排靠着雕栏，神采甜美好像父女。那中年男人有着乌黑卷发，生着一张东欧人面孔，玻璃天棚射下的光芒，让他的眼神有些诡异――他就是病院的仆人卡申夫？他和照片里的少女又是甚么干系呢？

翻过一页，照片的背景变成舞台，伊莲娜穿戴一件胡蝶图案的长袍，在舞台中心翩翩起舞，嘴唇半张着像在唱歌，这就是《胡蝶夫人》的剧照？

一阵玄色的烟雾喷涌而出，面前变幻出一张斑斓的脸庞，随即她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接着，尚小蝶拉开了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抽屉――

相册第二页，少女已生长为妙龄女郎，小蝶晓得她的名字――伊莲娜。

“胡蝶公墓”的旧病院屋子二楼，她站在奥秘的屋子里，门口是个欧洲老妇人――裹着一身玄色的长纱，描述佝偻可怖，好像黑丛林里的巫婆。

写字台上有个墨水盒，另有支很老的钢笔，估计是很值钱的老牌子。她翻开墨水盒摇了摇，发明内里的蓝墨水还没有干，钢笔竟然还能写字。

身上的背包让人气喘吁吁，干脆脱下放到地上。她倦怠地坐在一张靠背椅子上――这椅子看起来也是古玩。

上面一张是外景，刚才照片里的少女，正站在一道深深的门洞前，摆着娇媚动听的姿式，嘴角浅浅的笑容。照片里作为背景的门洞，恰是小蝶所处的这栋屋子，大抵是几十年前病院吧。

再下一页，照片变成了一对男女的合影。女的仍然是年青斑斓的伊莲娜，男的倒是一其中国青年，穿戴一身传统的长衫，戴着一副斯文的眼镜，有点徐志摩的气度。这也是相册的最后一页，前面就再也没有照片了。

俄然，走廊里亮起一道光芒，面前呈现了一座雕栏桥，头顶是玻璃天棚――本来回到了门洞里，那道悬在半空的“过街天桥”。

把相册放还到抽屉里，她拉开了第三个抽屉。但是，这个抽屉里却甚么都没有。

心底颤得短长，她快步向门口走去，刚想问“你是谁”？老妇人就如魅影般飘了出去。

她一步步向后退去，一向回到有钢丝床的那间屋子。

尚小蝶缓缓拉开写字台的抽屉。第一个抽屉里满是杂物，看起来都是很多年前的东西，比如生锈的铁发夹，几近掰不开的别针，另有完整叫不出称呼的东西。

她又拉开了第四个抽屉，内里仍然是空空如也。

小蝶只能又退返来，走过“天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