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生命的第二层虫（9）[第2页/共2页]

女生寝室持续如死普通沉寂，但愿白露能睡个好觉。至于那条来自她体内的虫子，就让它在地下自生自灭去吧。

小蝶总算听清了白露的私语，最后两个“胡蝶公墓”让她的心降到了冰点，莫非白露真的去过了？

切当的说是白露睡的下铺。

“是不是急性阑尾炎？”劈面下铺的宋优也喊了一声，“我小时候就得过，疼得差点要了命。”

一条虫子！

伴着地板上一团血泊，粗大的虫子丑恶地爬动着，随即响起了曼丽的尖叫。田巧儿也惊吓得倒在地上，宋优持续挡着眼睛不敢看。

只过了几秒钟，她又一次展开眼睛。面前仍然是乌黑的天花板，白雾和月光却都不见了，身下也不是冰冷的泥土，而是柔嫩暖和的床铺。

小蝶终究完整看清了她的脸，念出三个字：“鬼美人？”

曼丽也走到床边问：“真可骇！她是不是中邪了？”

小蝶关了灯回到铺上，惊骇如潮汐涌上她的身材。或许一个刚去过“胡蝶公墓”的人，就躺在同一个房间里。

是的，她听到了。歌里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到了，由一双苗条的手指写出来的歌词，由一双敞亮的眼睛看到的歌词，由一片敏感的皮肤嗅到的歌词。

仍然是暗中的女生寝室，某种声音在耳边悄悄飘零。她艰巨地爬起家来，寻觅着声音的方向――是轻柔又悠远的旋律，带着抒缓沉闷的节拍，听不出是甚么乐器吹奏的。她趴下床铺，披着衣服走出寝室。走廊里夜凉如水，统统的人都已甜睡，除了这个半夜浪荡的灵魂。她循着声音走出了寝室楼，夏虫还在黑夜的校园里鸣叫。

然后，尚小蝶从水房拿了拖把，将地板上的污迹拖洁净。

她就在“胡蝶公墓”里！

半夜0点过了。

这时白露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安稳下来。小蝶用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现在看起来已没事了。她在白露身边坐了十几分钟，直到白露垂垂沉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