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此时心[第3页/共5页]

胡嬷嬷手里拿着半湿的绢布，眨巴着眼睛道：“按说……这事焦急的不该只是蜜斯。府里另有一小我准也焦急。”

她当然是他的，她想，可她也再不会是他的了。

瑞王心内愉悦非常，当即命人摆饭，二人举杯庆贺久别相逢，非常温馨。这一顿直从天明吃到傍晚，精美菜肴冷了便端下，重新做了再端上，如此丫环仆妇来往服侍不断。

因妙懿爱静，不喜吵嚷，便只留了怀珠一人在旁奉侍，妙懿亲身把盏，将酒端到瑞王面前，笑吟吟的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妾修了千年才得与殿下共结连理，这杯便敬与殿下。”

怀珠听她语气冷酷，不觉更悲伤起来，“蜜斯若能早生下一男半女，也不至于困在宫中好久。”

“你就是心太重了。”瑞王的声音乍然在她耳畔响起，似感喟，又似无法。

她哽咽道：“妾福薄，这些年未能在殿下身边与殿下相守，更未曾珍惜与殿下相处的光阴，只一味的率性妄为，直到与殿下分开以火线觉悔之晚矣。”

她正想着，只听瑞王温声道：“不管想要甚么，想吃甚么，固然叮咛下人去做，旁人要有惊扰你的尽管打出去，不消有任何顾忌。她们原都是来奉侍你的。本日你先好好歇息，明天我来陪你用午膳。”

恍忽中，她闻声他沉重的呼吸声近在耳畔：“别想逃脱，你是我的。”

却说妙懿时隔两年关于重回瑞王府，见到熟谙的景色不免生出些感慨。一时小轿到了上房，妙懿刚被搀下车，举目头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驱逐人群之前的怀珠，泪水几乎从眼眶中划出来，仓猝用手里的帕子掩了。

“你再归去盯着，看另有些甚么，返来再报与我知。”

秦蕊姬看了一眼，也不作声。

长夜漫漫，仿佛一夜便已是平生。

却说秦蕊姬派去上房密查信息的丫环还没到走到门口，就见着丫环们仍川流不息的捧着覆有红绸的托盘往房中走去，不由悄悄咂起舌来。

秦蕊姬喏喏应是，又听妙懿发话道：“此系皇恩浩大，天家的恩德，我身为瑞王府之人自会为王府出一份力，帮助王爷奇迹。尔等守在王府，当克勤克俭，谨慎恭敬，方为你我之本。”

瑞王微微弯身，轻声在她的耳畔说道：“你是王府女仆人，永久都是。”

见怀珠哭软了身子，已有两个丫环走过来将她搀住，几人一同进了上房。房内暖香环绕，一室光辉，妙懿略扫了一眼就走到正中间的榻上坐了下去。紧接着秦蕊姬被世人簇拥着走了出去，满面是笑的号召道：“姐姐这里日日都有专人打扫，因殿下叮咛过了，陈列安插一点都未动，恐怕姐姐返来以后会觉不适。”

世人见她说得如许慎重，都肃容整衣，齐声应是。瑞王妃虽不在府内居住，人却置身皇宫，常日见得都是后妃娘娘们，见地天然不普通。想到这些，不免会令人生出些畏敬之心，此为常情。

瑞王接过，一口便饮干了。妙懿又斟了一杯，双手递与瑞王，絮絮诉说了些多年拜别之思，说到悲伤处时，不觉滚下泪来。

瑞王满眼疼惜的望着面前女子微微颤抖的娇弱身躯，忍不住伸手重抚她的肩膀。薄薄的热气透过薄弱的丝绸渗入肌肤，妙懿忍不住打了个颤，想躲却又忍住没动。只听得一声轻微的感喟重新顶处传来，幽微而缠绵，蛛丝普通，丝丝缕缕，胶葛不断。

“殿下，殿下……”这是瑞王妃的呼喊声。“因何当初要丢弃我？”这是属于妙懿的声音。她既是瑞王妃，也是唐妙懿，从今以后，唐妙懿的话只会越来越少，瑞王妃将逐步占有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