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半恨风雨入长眠[第3页/共5页]

三夫人现在站了起来，对着郑莞道：“谨慎蓝鸳”。语中自是担忧郑莞一个不谨慎便将这一架好琴给破坏了。

郑莞转眼望向那蓝天里的白云，低低道：“娘亲但愿他成为一个纯粹、自在的人，就像那白云一样，就称为云白吧。”最后一句她是朗声说出。

她说这话的时候紧盯着他的眼睛，见他的眼中闪过一色讶惊，然后他道：“只要如此？”

世人得醒，眼中都有震惊之色，犹以三夫人和云霜最为重。她们心中所想，就是此子之才过分惊绝。

娘亲见她喜好，虽想教她，但家中并无琴，况也无过量闲时，只在夜中坐在教坊外的桥头，拿着了张琴的图样，奉告她那是琴的模样，听着那传出的调，奉告她这是如何出来的。

郑莞收起微有些狼藉的心神，看着三夫人操琴，只见那苗条、白净的手指活泼跳脱，美好的噪音便接踵而出。她之前只远远听过如许美好的琴音或远远见人抚弄乐器，未曾如此就近看人操琴，就是昨晚见云鹰吹箫，他亦侧对着，且当时乃母危时候，她并未曾细心察看。

云鹰现在袍袖一挥，只见那蓝鸳琴上的微微血迹便消逝殆尽，同时，那琴音“嗡”的一声作响，世人蓦地惊醒。

云霜看着这郑莞的手指，心中模糊有些轰动，这进步的速率未免过分惊人，不过她又转念一起，本身随娘亲学琴四年，也不过是略有小成，估计是此人早就谙练了这《仙翁操》，先前假装不熟，再来个一呜惊人。

云鹰只侧身而立于门口，未移半步。

郑莞应下，然后对着云翔道：“云叔叔，莞儿实不该在本日葬母，但母亲已入土为安，还请莫要见怪。”她内心翻滚，口中却只能安静说道。

之前，她曾与娘亲路过教坊听到这类美好的声音，甚是喜好，娘亲说那是琴音，是用一种叫琴的乐器奏出。

她抬眼去看白衣，俄然很想看看那眼中是如何的神采，而比及她站定看到之时，那儿还是是云淡风清。现在，她瞥见堂上世人都有些痴迷之色，目光无神，便望向云鹰，想扣问是如何回事。

三夫人一曲很快便完了，郑莞似有所思，这一曲当中她所学毕竟很多。但却来不及多作思虑，只听得有人道：“快快轮到你了。”

郑莞又道：“但我不要它以云翔子之名入谱。我要它名以云二叔之子入谱，如此我便奉上乐氏之曲，除《相知》《秋山》以外，另有《恨风雨》、《长眠》。”

三夫人看着说这话的女孩眼神安静，没有半分矜骄，只叹了口气，如果驰名师指导，此子不出几年便能成一代宗师，不过世事无常，人间的迹遇可不是只靠才情，太多变的才是世道。一想到此处，她眼中的波澜便垂垂退去，回身坐回了位置。

世人大惊。

郑莞偷偷看了眼云鹰，见唯是他一个没有甚么惊色，便朗声道：“上面一曲请云二叔听闻。”

现在三夫人正欲起家禁止，但甫一站起，脸上有些震惊。云霜在其身后拉了拉，小声道：“娘亲，你如何了？”

云鹰一听，微微有些动容，郑莞所奏倒是昨夜本身所吹之曲，此曲乃是千年前乐氏部族一名琴师所作，这位大师所作十三曲，皆已丢失，唯余二曲《相知》、《秋山》活着，正为本身保藏，却未曾有闻现世，眼下见郑莞弹奏，猜想便是昨夜为她听去。她现在所奏的便是《相知》，相知之曲一共四节，各节之间大同小异，不过她昨夜所闻不过前半，眼下云鹰却见郑莞已奏至第三节，心中有了些迷惑。他见郑莞虽能奏起全曲，却偶然境，真是华侈了好曲，因而微一扬手，手中自现玉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