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头公案[第1页/共3页]

“尔等，常日无事，好似个个无能。现在天子脚下，竟产生如此大案！十天！整整十天了！你们竟然不能把贼人伏法，是否贼人杀到朕的眼皮底下，朕都死了，你们还不知何人作怪？朕要你们何用？”

“大人，大人……”叶寻走到大理寺卿跟前，“是下官无能。”

七宝昂首，谨慎翼翼瞄了他一眼，轻声说：“赵大人一早便进宫去了。”

太冷了吧。

叶寻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头，彻夜翻这些檀卷，他终是感觉有些累了。

“但是陛下他……”

“大人。”见叶寻还在兀自翻着书卷，赵子箴出声唤道。

“侍郎府呢？可有甚么异动？”

有些节制不住的臣子，已经浑身颤栗，瘫软在地。

“行了！”天子暴怒，“大理寺、刑部、御史台朕都要罚！三司主官罚一年俸禄，监查御史监督不力，撤职查办。”

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大理寺卿齐齐拜倒，用力叩首，收回沉闷的声响，“臣等无能，恳请陛下惩罚。”

大理寺卿罢干休，“今后休要再提。陛下高高拿起悄悄放下，这此中的弯弯道道……”他抬高声音，“君心，还是莫要测度了。”

“赵司直呢？把他给我叫过来。”

皇宫内，宫女内侍们寒蝉若禁，走路都谨慎翼翼。常日三两个交头接耳的说话声都不再响起，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唯恐惹怒了金銮殿里怒发冲冠的天子，遭鱼池之殃。

赵子箴低垂了脑袋，轻声说：“本日，莫贵妃身材又有不虞，太病院乱成了一锅粥，是以晚了些。”

“七宝。”叶寻扬声唤了声，过一会儿，门吱呀一声翻开，一个小厮轻手重脚走出去，问道：“爷，您有甚么叮咛？”

冯太医呵呵笑道：“这郑杰大人的案子，老朽也略略晓得些内幕，想必也大报酬这死因烦心很多吧？老朽不懂查案，只是我们医者用药，都是有些忌讳的。有些拯救的良药用得不铛铛了，配上另一些药材或引子，很能够就变成催命毒药。比如甲鱼和苋菜，鲤鱼和甘草，这些混在一起服用，便可令人中毒。叶大人无妨照这个方向查下去，说不定能有所收成。”

等赵子箴回到大理寺时，已是日暮时分。

“呵，倒还真神了，这凶手竟滴水不露。”叶寻嘲笑一声，过了一会儿，他叮咛道：“你再找几小我来，把宗卷都给我翻畴昔一遍，找出与郑大人有关的案子来。”

冯太医心对劲足分开了大理寺。他一走，叶昕迫不及待，叮咛道：“把赵子箴给我叫来！”

叶寻心底涌起一股不安，只得耐着性子等候。外头俄然又纷繁扬扬下起了雪花，马车内倒是暖和，可马匹倒是有些躁动了。

赵子箴因着接连几日熬夜，就寝不敷，眼睛充满血丝。他涩声道：“大人，您看可还要持续查下去？”他看了一眼忙得脚不沾地，伏在案上憩息半晌的同僚，“这很多光阴了，大师都要熬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大理寺卿终究从宫门里走出来，他的行动看起来有些盘跚，想来在里头没少跪。叶寻跳上马车，迎了上去。

天子拂袖，回身快步分开金銮殿。身后的酒保扬了扬手中的拂尘，尖声高喊：“退--朝。”

叶寻不由得思疑起本身的判定来，这些年的卷子，与郑大人并没有甚么相干，若说他惹了甚么人乃至招来杀身之祸，这也太勉强了。

“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究竟如何办事？朕让你们三司正法，不是让你们********！”

他现在，需求从郑杰那几日所食之物动手。倘若真的像冯太医所言，只要晓得郑杰是如何中毒的，再顺藤摸瓜，何愁找不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