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未开锋的剑[第1页/共3页]
颜淡很郁结,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甚么嘛,他的血不过能够摈除蚊虫罢了,这个很教人赞美么……”
颜淡目睹着那尸蹩正要把另一只大螯刺入他的颈,忙抽出余墨的短剑,斜斜地划过一道剑光。那只尸蹩断成两截,摔在地上,抖了抖不动了。她拔剑的时候,剑鞘恰好勾出一块沾了血的丝帕。颜淡一瞥见这块丝帕,立即想起这上面沾的还是柳维扬的血,是她之前为他治伤的时候偷偷藏好的。
颜淡看着身边那一堆堆扎在一起的尸蹩,又惊奇又迷惑:他们昨日去浮云寺走的也是这条路,为何昨日就没事,而本日恰好会遇见尸蹩呢?
水荇看着她手上那块丝帕,半天没缓过神来:“这上面有甚么不平常的吗?为甚么这些虫子这么怕它?”
没开过锋的剑……
此番顺利回到洛月村庄,颜淡心中还是感慨万千的,更何况,她还亲耳闻声了阿谁凶徒说话的声音。
颜淡看着他平淡背影,忍不住问:“莫非他晓得甚么了?”
“因为嘛――”
只听邑阑清喝一声,手中长剑径直往南昭肩上砍下。颜淡赶紧翻过手心,屈指一弹,邑阑手上的剑立即脱手而去,他这下如果砍得实了,还不把南昭一条手臂都卸下来?
唐周没甚在乎地嗯了一声,抬开端看她。
南昭应了一声,想拿长剑去截一块下来,只见余墨伸脱手来,也不见他如何用力,咔的一声就掰下一块。
水荇张大了眼,喜滋滋地说:“我还在想你如何会这么短长,本来是柳公子。真不愧是玄襄殿下,便是一滴血都能把那些讨厌的虫子吓走。”
南昭脚踝一拐,差点就这么撞上身边那层结界,只见那只贴在结界上的尸蹩朝他挥动了两下大螯,那大螯锋利,乌黑锃亮,在阳光下泛着熠熠的光。
颜淡有个宝贵的好处,便是向来不会把别人的好处据为己有,当下毫不踌躇地答道:“这上面的血是柳公子的。”
唐周倒了杯茶推到颜淡面前,轻声道:“非论如何,事情总算有一些端倪了。”
柳维扬摇了点头,俄然长身站起:“我去浮云寺看看。”他一贯独来独往,现下总算还记得说一声,然后就仓促拜别了。
邑阑眼中肝火一现,笑着朝南昭扬扬下巴:“传闻你畴前还是块练武的质料,怎的现在会如此不济?你不敢比划两下这也没干系,归正,你这类凡人的野种就是窝囊废。”
只听身后余墨的声音低低传来,倒是和南昭在说话:“你手里的白木香能不能分我一块?”
“那人说话的语态又娇又柔,轻嗔薄怒似的,她说‘你不是曾对我非常情深意重吗’,这口气腔调美满是女子在说话……但是,”她皱着眉,缓缓道,“这个女子说话声音真的很刺耳啊,我当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颜淡非常赞美他的派头,便坐定在那边,最不济等下在关头时候偷偷帮南昭一把。
但见唐周半靠在不远处的栅栏上,像是晓得他们这个时候要返来似的。颜淡心境明朗,待走近了就很欢畅地对他说:“你看我把他们都安然带返来了,还不错罢?”
谁知水荇带着哭腔说了一句:“就因为现在是你站在这里,又不是柳公子,我才会怕……”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真的有点不美意义,如果换了余墨来结阵,只怕有十个南昭撞上去都不会破。
此中的关头,只怕她已经找到了。
颜淡苦思一阵子,不太肯定地说:“应当是女子吧?”
“以是,你确然闻声阿谁凶徒的声音了?”柳维扬靠在桌边,手上把玩着那支碧绿的玉笛,“那么这个凶徒到底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