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拾[第1页/共3页]
秦四海同她心照不宣地一笑,抱拳道:“老朽这便回府备着。”
说着她便挥了挥手,让此人退了下去。
“我若见了你,便舍不得走了。”林白起的声音低而旖旎,凑到萧宠耳边拿鼻梁触了触他的耳垂,又不满足地伸开嘴,用虎牙将他薄薄的耳廓磨了磨。
她只记得这位是秦四海身边跟着的男奴,自见着此人起她只赞叹了秦相的老当益壮,一把年纪了另有闲情讲究个风月之事。而关于这个沾衣本人,所谓人各有志,只要做的事儿不损知己,她并不常去质疑别人的活法。更何况跟情字贴上边,本也没个准的,说不定人家是至心倾慕着相爷也未可知。
“戋戋薄礼,还请白王笑纳。”
先是借白王挫了别留宫的锐气,后又用她平了西都之乱,乃至连委派傅寒塘为将之事,也是借白王之口说出。这一次,更是拨了赈灾的银子让带去庆淮,并指她追回那十万两赈灾银,对秦尧可先斩后奏。
萧宠一贯是极度方的人,从衣衫到发束向来办理得一丝不苟。林白起看着他束得极整齐的黑发,一双手便不太朴重了起来,将人那乌黑金饰的长发悄悄撩开,暴露那颀长的后颈,浅褐色的肌里,左耳后一颗藐小的红痣极其打眼。她不知不觉就将手伸了畴昔,悄悄抚摩着。
林白起并不觉得意。这位甚么“沾衣”的姓氏她已记不得了,也不记得此人是何时开罪恶她。这朝堂之上的罪恶她的人委实太多,就像她同太后说的,如果一件一件记起来,合该早就气死了。
林白起这时方敛了笑容,朝蒋丝道:“请他出去罢。”
可自打这年年初起,太后用白王用得但是够狠的。
只见她无法笑笑,好不扭捏地对着氛围大喊道:“师兄,我知错了,我不该瞒着你找漕帮借银子,更不该妄图瞒着你单独南下。你与我一同去庆淮便是,别在暗处藏着了。”
林白起早推测秦四海会来,却没想到他带着一个极美好的公子。只见那人肤若凝脂,面若桃花,穿一身丝缎织造的白缎袍,更加衬得人美如玉。
秦四海听了这话,吊着的一颗老心才终究放下了。他一向传闻白王为人朴重,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故而这匣珍珠只是个摸索。需知在秦家看来,只如果能用银子摆平的事情,便都不叫做事情,而秦尧这个小儿子,倒是秦家二老的命根儿呢。
“相爷可瞥见小王在白花馆外排开的二十辆马车?”林白起低声道:“这事儿是个甚么端方,这车里合该填上甚么,大人想必比小王更加清楚。”
萧宠闭着眼靠在她胸前,一脸平高山冲她竖起一根小指:“白小王爷,你真筹算诓我诓到底?从今今后我要再能信你我就是这个。这么多年你在我面前装傻充愣的,我只当不晓得就是了。当初在东岫庭你就诓我,去了白花馆又诓我,现在你还要诓我,诓来诓去你诓上了瘾不是?你是不是诓我有长处啊?”
“你且先去跟蒋丝说,点好秦相爷送来的银粮数量。再把黎半月给我调返来,此次我们护着的银粮很多,路上跟着的二十个宫人要带拔尖儿的。这是拯救的银粮,如果出了差池我们死一百回都不敷。至于师兄么……”
终究切入正题了,林白起的脸上浮起一丝笑的模样,缓缓捻起一刻晶莹饱满的珍珠,对着亮儿看了看才道:“秦尧的命,只值这一匣珠子?”
林白起对着正厅的落地铜镜整了整衣衫,这才一边朝萧宠那走,一边暴露个六分倾慕,三分欣喜,还添了一分奉迎的笑容,对他道:“师兄,你这还病着,来白花馆做甚么?你如果要找我,派石榴来与我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