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拾[第1页/共3页]
“戋戋薄礼,还请白王笑纳。”
林白起叹了口气。两人在一起如许久,只要平活力,师兄就会趴在房梁上不睬她。莫非房梁上竟会比坐在她身边还舒畅么?
“沾衣,跪下。”秦四海肃言,目睹沾衣跪在了地上,才道:“老夫治下无方,原是前几日才听人提及,这主子曾对王爷出言不逊,现在将人带来,要杀要罚全凭王爷发落。”
秦四海是大夏的三朝老臣,女儿秦贵妃是皖帝最宠嬖的妃子,大儿子秦天仗打得不错,曾因昭雪有功被封为宣武侯。加上秦四海本人幕僚浩繁,在大夏算是最权倾朝野的一名了。
“相爷可瞥见小王在白花馆外排开的二十辆马车?”林白起低声道:“这事儿是个甚么端方,这车里合该填上甚么,大人想必比小王更加清楚。”
林白起对着正厅的落地铜镜整了整衣衫,这才一边朝萧宠那走,一边暴露个六分倾慕,三分欣喜,还添了一分奉迎的笑容,对他道:“师兄,你这还病着,来白花馆做甚么?你如果要找我,派石榴来与我说便是。”
说着他拿过折子寥寥数笔,盖了印又将折子推回给林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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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借白王挫了别留宫的锐气,后又用她平了西都之乱,乃至连委派傅寒塘为将之事,也是借白王之口说出。这一次,更是拨了赈灾的银子让带去庆淮,并指她追回那十万两赈灾银,对秦尧可先斩后奏。
林白起笑笑,也并未多纠结此时。自她当上郡王起,虽一起遭众臣热议,却因管的是宫中的歌舞乐,朝中的大事她是沾也未沾,故而秦四海并未将此人高看一眼。
秦四海听了这话,吊着的一颗老心才终究放下了。他一向传闻白王为人朴重,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故而这匣珍珠只是个摸索。需知在秦家看来,只如果能用银子摆平的事情,便都不叫做事情,而秦尧这个小儿子,倒是秦家二老的命根儿呢。
林白起并不觉得意。这位甚么“沾衣”的姓氏她已记不得了,也不记得此人是何时开罪恶她。这朝堂之上的罪恶她的人委实太多,就像她同太后说的,如果一件一件记起来,合该早就气死了。
林白起早推测秦四海会来,却没想到他带着一个极美好的公子。只见那人肤若凝脂,面若桃花,穿一身丝缎织造的白缎袍,更加衬得人美如玉。
“犬子之事还请您高抬贵手,老朽先行谢过了。”秦四海说完行了官礼,便领着人分开了白花馆。
他躬身侧到林白起耳边,低声道:“还请白王示下。”
秦四海也知她的意义,却装做不知,只说:“白花馆精雕玉琢,我这等老朽原也不配来如许精美的屋子。若白王看得起,老朽今后必然常来,向白王请教一二。”
“我若见了你,便舍不得走了。”林白起的声音低而旖旎,凑到萧宠耳边拿鼻梁触了触他的耳垂,又不满足地伸开嘴,用虎牙将他薄薄的耳廓磨了磨。
中间严小段面无神采地看着,心道虽说好仆不成疑主,可主子这般作为,确切挺不要脸的。自家主子在外头东风对劲,回家见了师兄就怂,旁的人一眼便能看出谁是当家的。
秦四海同她心照不宣地一笑,抱拳道:“老朽这便回府备着。”
萧宠听闻这话,将林白起往旁悄悄一推,只听得一阵细碎的衣衫声响,大厅中已寻不见他的影踪。
萧宠一贯是极度方的人,从衣衫到发束向来办理得一丝不苟。林白起看着他束得极整齐的黑发,一双手便不太朴重了起来,将人那乌黑金饰的长发悄悄撩开,暴露那颀长的后颈,浅褐色的肌里,左耳后一颗藐小的红痣极其打眼。她不知不觉就将手伸了畴昔,悄悄抚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