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摔墨[第1页/共2页]

她听罢，不由得狠狠攥紧了拳头，“那你感觉，我跟她谁更――啊！”还没问完，便一拳捶到了桌上，情感有些崩溃。

……

“来，到朕身边来。”赵文烨冲她招了招手，将人唤到了身前。“不知为何，本日写字时，俄然想起了那日阿阮替朕研墨的模样。”

他昂首，望向了靳德良。

“不了。”赵文烨头都未抬，只是笔端微微一滞，似想到了甚么，“去宣阮美人，让她还穿戴前日那件靥色长裙来见朕。”

而陆陵的翻了几封，约莫无事，不过此中也提到了月泽山的事：……于月泽山惩办戎人扰民，摆布司马虽有争辩，但戎人皆杀，臣觉得无事。

“美人，您别吓奴婢啊！”阮惠这个模样，念凉看着有些发慌。

常易坤的只要一份：……行至月泽山，路遇戎人劫掠本地百姓，抓四十，杀四十，博得交口赞声……臣谨遵陛下圣谕，按部就班，度十今后过雁鸣沙，恭请陛下圣鉴训示。

墨砚打碎了，阮惠站在一旁神采惨白，愣了半响，才屈膝跪在地上，哽咽着声音道：“妾身该死，妾身走了神，不谨慎打碎了皇上的砚台……妾身该死。”

见赵文烨又低下头去，阮惠咬了咬唇，正要说甚么，却听到那人俄然开了口――

赵文烨手心一蜷，“摆驾――”

阮惠听了，不由半嘟着唇，猎奇问道：“皇上如何晓得？”

鼻尖一酸，她仓猝回神，主动上前道：“妾为皇上研墨。”

靳德良应了声，但顿了顿，又摸索的问道：“那，皇上还出去么？”

三天……赵文烨将手中的花放到了一边，重新拿起了笔，“将花找个处所插起来吧。”

阮惠接了圣旨，便叮咛小婢为她经心打扮。前几日赵文烨俄然驾临时，她正筹办安息，未梳未戴，神采是素色一片。赵文烨看到她阿谁模样，都皱眉愣了好久。

阮惠低低应了一声。第一次他来的时候，只是皱眉看了她很久，便俄然要临帖习字，她便拿出纸笔，为他扶灯研墨，与他议论风雅。当时，她还真觉得，赵文烨因为她是大学士之女，深夜前来，只是为了跟她会商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赵文烨摇了点头，“不长记性――”

话尾还未落，就听到身侧俄然咣当一声，不由一惊。

不过，绝望以后迎来的欢乐，却更甚欢乐。原觉得不会这么等闲动心，但谁知，他第二日呈现的时候，她竟不由得落了泪……

阮惠唤住了拿着衣服，正要出去的婢女。

赵文烨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她笑了笑，道：“起来吧。”

阮惠也是懂时务的，听了靳德良的话，便让婢女加快手脚。可巧赵文烨喜好她穿那件靥色裙衫，也不消她操心再遴选，因此只画好妆容，她便带着贴身女婢，跟着靳德良上了肩舆。

阮惠闭上眼睛，压着暴躁的心境，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展开眼睛。

他轻笑，“你也是不谨慎，朕怪你做甚么。让靳德良派人送你，归去记得将衣服换了。”

她是如何了？

赵文烨不由发笑，“她给朕送一枝芍药做甚么？”

靳德良屈了屈手指，回道：“三天。”

“茶。”

不由得，心鼓如雷。

赵文烨放动手中的军报，看着靳德良递来的花，非常猎奇。

那件衣服是容浣亲手做的，却被某个率性的女人洒了一袖子的墨点，还让从小奉侍他的兰嬷嬷给瞧见了，费了好大的力才将那些点子除了。

不由一阵失落，“皇上，不怪妾身么？”

“回皇上，是。”

伸手碰了碰中间，空空一片，不由得微微蹙眉，下认识的唤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