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掳劫风波(二)[第1页/共4页]
“有人劫囚,但只救了他与周建岭。”宋宇回道:“我们伤亡惨痛……”
臣暄有些恼,他没想到聂沛涵会故伎重施,又在鸾夙的随身物件上做了追踪手脚。可他也晓得眼下不是喝醋的时候,并且还须得倚仗此法救出鸾夙,唯有道:“我如果周会波,便会兵分两路。如若鸾夙是被擒北上,只怕慕王鞭长莫及。”
“慕王是真的喜好夙夙。”臣暄再次反复这句话。当初聂沛涵想要留下周会波的性命,一则是为了报儿时被掳劫之仇,二则便是为了龙脉。可现在他却因为鸾夙被擒而恼羞成怒,欲将周会波斩立决……
遗憾的是,这世上并无悔怨药。
此时现在,臣暄只觉心中被剜得空荡荡的,而畴前那本是温热的处所,今后只将是麻痹,是冰冷。疼得过分,他已不感觉疼。可作为北宣太子,作为一国储君,他只能忍耐到底。事到现在,他已选无可选,别无挑选。
臣暄在心中谨慎考虑,这的确像是聂沛涵的行事。如若本身得不到,甘愿毁掉或是两败俱伤,也不给敌手留一丝机遇。即便他晓得聂沛涵现在是在逼迫他割爱,届时一定就能忍心看鸾夙死亡,可臣暄不敢赌,不敢拿鸾夙的性命来赌。
聂沛涵见臣暄迟疑不决,又火上浇油道:“本王畴前一心待她,不求回报,却被太子‘厥后居上’。现在本王想通了,既然太子能为美人无所不消其极,可见豪情一事须得使些手腕。”他眸光中流露三分阴鸷,面上却带着诡异的笑意:“本王得不到,那便让她香消玉殒吧。”
聂沛涵又岂会听不出,却冷冷拒道:“太子尽管用你的体例追捕,若本王猜得不错,周会波北上是幌子,他必然带着鸾夙南下。”
臣暄想要辩驳说“来日方长,鹿死谁手尚不成知”,但又怕激愤聂沛涵,唯有将嘴边的话咽了归去,强忍着肉痛换上一句:“只要夙夙能安然出险。”
臣暄不知聂沛涵是否认识到,此时现在,鸾夙在贰心中的职位,已赛过了权势职位。
明显猜想周会波必然南下,可臣暄就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敌手去豪杰救美。如许的有力感,令他几欲发疯。
臣暄闻言神采大变:“慕王忘了方才在惠江堰阁楼上的话?”
“他既动了鸾夙,不必再留。”聂沛涵的话语当中尽是杀意。
话到此处,两位王者业已达成共鸣,屋内一时又沉默起来。臣暄拿起案上沾有鸾夙口脂的杯子,有些失神地问道:“丁将军伤势如何?”
“就目前而言,约莫是图谋北宣。毕竟夙夙公开已是我的人了。”臣暄语中带有三分笃定。
臣暄面色不改,好似没听出他话中的恶狠狠讽刺:“丁将军是墨门出身,可曾教过慕王追踪之法?”
“如若本王救了她,又当两说。”
不成否定,这话刺中了臣暄的关键,他不敢以鸾夙的性命来赌。现在周会波是在南熙的地盘上逃脱,聂沛涵又把握着追踪之法,只怕赢面更大一些……
臣暄一时大为光火。这追踪之法是墨门独占,若非郇明已死,他也毫不至于无计可施。可聂沛涵既然话已出口,他也不会再持续相求:“还望慕王记取本日这番话,来日将夙夙完璧偿还。”
言下之意,是但愿聂沛涵将追踪之法传授予他。
“怪只怪太子行事不留后路,得了鸾夙不说,还将漕帮强行收归。”聂沛涵终究将这憋屈之意脱口道出:“本王在漕帮运营多年,被太子一举攻破。太子总得让本王出了这口气。”
这个话题,已能让他们各自云淡风轻,好似方才那番争风妒忌与威胁抨击从未产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