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女人心计[第3页/共4页]
便让她与他临时如许拖下去吧。鸾夙有些悲观地想,或许拖着拖着,有朝一日,臣暄便会放心罢休,抑或是她终被这番密意打动。老是要有一方先从这含混奥妙的干系当中抽身而出。不是他,便是她。
“殿下”的确有两位,但放眼南北两国,“太子殿下”尚且只要臣暄一人。鸾夙不由想起拂疏投奔聂沛涵之事,另有聂沛涵与漕帮的干系……
“我奉了太子殿下之名去处聂沛涵示好,他也毫不犹疑收了我……却借口我是北熙人,不肯将我带回南熙,转手便将我送给了漕帮帮主,用以皋牢民气……”
拂疏没有持续说下去,语中乃至没有一丝自怜自伤之意。可鸾夙听着,心却被死死揪了起来。
听到此处,鸾夙已是几欲落泪,却又怕被拂疏看去,遂强忍道:“都畴昔了……你色艺双全,安然返来,大可寻个好人家重新开端。”
该怪谁呢?若说是怪臣暄,可臣暄只是派了拂疏去投诚聂沛涵;若说是怪聂沛涵,他信不过拂疏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当初在黎都,臣暄不过是冒充与拂疏靠近了几日,本身便摆出一副吃味的模样……臣暄将拂疏送出去,谁又能笃定与本身没有半分干系呢?
一时之间,鸾夙只觉大为感慨,也不知心中到底是悲是喜。该为谁悲,该为谁喜。
坠娘不动声色再瞥了一眼:“我走得眼晕,瞧着身形是有些类似,不过该当不是。她现在怎还敢再返来?”
听闻此言,鸾夙俄然想起在秋风渡接待她与聂沛涵的那名管事,态度恭谨,她记得恰是唤作“老沙”,只不知与这二当家沙裘但是同一人。
难怪客岁她在幽州与臣暄相逢时,隐晦提示他拂疏叛变之事,他会是一副胜券在握的笑意……
她刚想起此人,又立即被拂疏的话语打断了思路:“我们欢场出身,原就将纯洁抛诸脑后了的,更何况太子殿下这是看得起我,才派我去冒充投诚聂沛涵……我内心想着去漕帮便去吧,本身还是完璧之身,又是聂沛涵送来的,应能得沙裘几分顾恤……可他却不信我是处子,当夜便寻了四个男人来……”
“哪位殿下?”拂疏笑着端起热茶捧在手中:“北边儿这位?还是南边儿那位?”
鸾夙自问并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不然畴前也不会快刀斩断与聂沛涵的牵涉。可一旦与她牵涉的工具从聂沛涵变成了臣暄……面对他的庇护宠溺、两年固执,她便没那么果断了。有些伤人的话,她实难说出口。
想到此处,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拂疏,偏生对方却目无波澜,好似是默许了她的猜想。
*****
拂疏的眸光却垂垂变得深沉起来,深沉当中又带狠戾,终究化作了一丝丝不堪之语,将鸾夙一并带入那一段不堪回顾的旧事里……
鸾夙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几句,可事到现在,她又无话可说。她晓得,不管她说些甚么,她与拂疏的心结,是再也解不开了……
拂疏俄然站起家来大拍桌案,一双美目狠狠看向鸾夙。她一字一句问得掷地有声,鸾夙却一句也答不上来。
拂疏左乳之上,鲜明刻着“淫贱”二字,笔迹褐黑,嵌入血肉,想来时候已久,是毕生也去不掉了。
“本来如此……”鸾夙心中俄然涌出难以言说的滋味,低低叹道:“当日我还曾不齿聂沛涵所为……倒是我错怪他了。”
鸾夙却好似并未闻声坠娘的话,俄然敛去笑意,悄悄瞧着东北方向:“那人影好生眼熟,坠姨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