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王者相见[第2页/共4页]
臣暄方才喝了些酒,言语当中更是仇恨:“圣上不是不知微臣对夙夙的情意……微臣又怎会舍得让夙夙抛头露面了?万一……万一聂沛涵瞧上她了如何办?莫非要微臣忍痛割爱?”
臣暄抚着额头蹙眉长叹:“说来轻易,做来却难。微臣有些头痛,还是先行告别吧。”
“七皇子这是何话?”此时忽听原歧笑道:“南熙诸使远道而来为朕贺寿,这一小谨慎愿又岂能不偿?朕只怕七皇子笑话,说我堂堂北熙,竟让一青楼女子示于高朋面前,不免无礼。”
聂沛涵嘴角噙笑,再看向与他对坐的臣暄:“世子觉得如何?”
原歧叹了口气:“那聂沛涵容颜绝世,想来平常女子难入其眼中……不过是让她吟歌跳舞罢了,你且宽解。”
原歧闻言沉思半晌,才点点头道:“如此说来,这聂沛涵竟是个练家子……那你这几日更需多加留意,切莫让他钻了空子。”
聂沛涵面上仍旧噙笑,语气却已是咄咄逼人:“‘南晗初,北鸾夙’,小王在南熙曾冷傲于晗初才貌,只怕鸾夙女人更在其上。倘如有幸得以一睹芳容,此来北熙应是无憾矣。”
原歧不由进步警戒,心道聂沛涵公然来者不善。只怕明里贺寿是假,暗里刺探军情才是真。如此一想,他不由细心打量起不远处的锦衣男人。但见这男人仅是双手负立,背对殿门,然单单只这一个背影,却已闪现出卓尔不凡。
原歧闻言蹙眉反问:“此话怎讲?”
聂沛涵面上暴露三分绝望,慨叹回道:“世子竟然如此藏美,不肯让鸾夙女人示于人前。也罢,留下几分遗憾和念想,才可更是遐想美人风采。小王亦不能人所难。”
如此一想,原歧更觉这位南熙七皇子不成小觑。他见聂沛涵与臣暄的来往言语更加绵里藏针,便故意补救,遂转了话题道:“七皇子预备何时去赏美人?只是莫要迟误了闲事。朕的寿宴便在三日以后,届时还望七皇子与诸位使者赏光前来,与我北熙朝内重臣相会,把酒言欢、畅谈国事。”
臣暄见状佯露几分莫名神采,看在旁人眼中,似是不舍,又似愤激,更似无法与不甘。他轻咳一声举起酒杯,对着原歧与南熙诸使者道:“能得慕王青睐,是鸾夙的福分。鄙人这便归去命她悉心编排歌舞,彩衣新曲以娱高朋。”言罢臣暄亦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原歧在心中细心阐发,聂沛涵此举应是成心针对臣暄。他们两人,一个是北熙镇国王世子,一个是南熙七皇子,身份皆贵重,年纪又相仿,且都是善于战事之人,不免相互心存较量。这两人应是畴前在疆场之上有过对峙,互不平气,是以今次聂沛涵才决计如此,想要挫一挫臣暄的锐气。
原歧重视到聂沛涵并未称呼南熙统盛帝为“我父皇”,而是恭称“吾皇”,语态当中甚是松散,便不由得再对聂沛涵防备三分。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回笑:“今次七皇子前来黎都,可要多住几日,也让朕一尽地主之谊。”他又指了指右首的臣暄:“七皇子有所不知,镇国王世子不但文武双全,吃喝玩乐更是在行。刚巧你二人又年纪相仿,朕便命他作陪,引世子逛遍黎都城吧!”
聂沛涵再次举杯点头:“恭敬不如从命。”言罢却又垂首沉吟,半晌后再对原歧道:“小王心有一想,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