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再见原歧[第1页/共3页]
如此一想,臣暄再也毫无惧色,对着原歧冷哼一声道:“圣上且去问问周建岭,可敢与微臣劈面对峙?”言罢他已兀自卷起左臂衣袖,暴露被绷带包扎的殷红伤处,反问道:“莫非微臣为了谗谄周家,还会自演自说吗?”
臣暄悠悠一笑:“你且放心,昨夜掳你去的那处,恰是国舅周家的闲置财产。那民气机周到考虑详确,捉你之事一旦败露,他尚且能推到周建岭头上。”
臣暄闻言暴露切磋神采:“圣上五十大寿,南熙贺使的身份自不能低。只不知是南熙朝中哪位重臣?”
臣暄佯作悔不当初,面上愧色渐重,险要痛哭流涕:“微臣不孝,竟惹得父王悲伤至此,要卸甲归田,辞了兵权。”
原歧指了指臣暄手中的奏折:“你且接着往下读。”
“你要给那女子赎身?”原歧闻言蹙眉反问。
臣暄只得昂首再看奏折,持续读道:“微臣教子无方,老来弥恨,兵革之事,已偶然力。卸甲归田实乃所愿,望圣上念臣家世代忠良,成全微臣之请……”
大雨来袭,大变期近。一场秋雨一场寒,转眼黎都已将近入冬了。
臣暄越说越是愤恚:“微臣自问克日里对周家多有相让,一是奉了圣上口谕补救,二是对周建岭到底怀有几丝歉疚,再者恭敬国舅的身份职位……谁想周建岭觊觎鸾夙美色,竟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出来!圣上试想,倘若微臣咽下了这口气,今后在黎都城中又有何颜面见人!”
鸾夙蹙眉叮咛:“切忌多饮,酒后易讲错。”
读到此处,臣暄已是满面震惊:“父王竟欲将我逐出宗籍?!”
原歧这番安抚之语说得当真到位之极,换做旁人听了定要鞠躬尽瘁,上表决计,肝脑涂地,回报君恩。臣暄在心底冷冷一笑,面上也装出动容之色:“圣上恩情,微臣无觉得报,唯有……”
鸾夙为臣暄系上冕冠,耳中还听他笑言:“自我入了黎都迄今,前后已有一年风景,头半年里原歧从未召见过我,现在倒是沾了夙夙的光,一月以内得两次传召。”
鸾夙闻言亦是忍俊不由,问道:“可要等你用午膳?”
想到此处,原歧面色已缓了几分,然却并未让臣暄起家,而是从案上执起一本奏折,顺手撂在臣暄面前,道:“这是你父王今早呈上的折子,连同朕的寿礼一并送来,你本身瞧瞧吧!”
公然不出臣暄所料,二人盥洗结束,又一起用过早膳,便瞧见镇国王府管家来禀,道是武威帝原歧再传召臣暄入序央宫谒见。这一次臣暄倒并未如前次那般不紧不慢,而是仓猝换了世子朝服。
原歧见臣暄面无愧色,提及话来理直气壮,已是信了几分传言。再者周会波的小儿子睚眦必报,这在黎都早已是人尽皆知。若不是瞧着现在动不了周会波,他亦容不下戋戋周家如许傲慢高傲。
原歧边说边命了寺人带路,与臣暄一道往偏殿而去:“这位贺使你不但熟谙,且畴前还曾与他比武,乃是南熙勇猛善战的少年人物——统盛帝第七子,慕王聂沛涵。”
原歧见臣暄语气由衷、面色诚心,便道:“你这是何话?朕教你看这本奏折,并非要降罪于你父子二人,只是望你晓得你父王的一番苦心……你是臣家嫡传独子,如果毁在一个妓女手中,你父王定要悲伤不已。”
臣暄摇了点头:“不。诚如圣上所言,男人汉大丈夫不该为情爱所绊……流连花丛是可,却不能为一人所沉迷。微臣欲垂垂冷淡鸾夙,再瞧瞧各色名花,将这番心机淡了。”
臣暄面上做出猎奇之意,将奏折从地上拾起,翻开细读起来。他一面读着折子,一面变更着神采,一面听闻原歧叹道:“你的风骚佳话已传到了边关,你父王闻后大发雷霆,上折子要求朕予你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