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情之所终[第7页/共9页]

跋文：同年秋，哀义帝臣朗上表归附南熙。翌年，聂沛涵不费一兵一卒光复北宣，战役同一南北。聂沛涵改国号为“凌”，仍称“天授天子”，册封臣朗为“靖义王”，食邑共享诚王聂沛潇。

“孤欺师灭祖，总好过教员欺君罔上。”聂沛涵毫不沉吟地答话。他表示京畿卫将丁益飞捆绑起来，丁益飞倒也很识汲引，并未抵挡。

鸾夙仍处在镇静当中，闻言只是一味顺从：“不！亲家，我们接着喝！”

世上千年转眼一瞬，江山更迭指间烟云。身为帝王，他有过牵挂，才气了无牵挂。

鸾夙与臣暄，一个怕对方悲伤，苦苦坦白滑胎之事；一个怕对方抱憾，特地爽约不去赴宴。看起来不过是两个小小谎话，但是自欺欺人的同时，又透暴露了对相互的无穷密意。

臣暄仍旧抱着鸾夙，冷嘲笑道：“公然是佞臣。若我猜得不错，丁将军是想要了我的命，再劝说夙夙跟了聂沛涵？”

聂沛涵闻言顷刻起了杀意，怒极喝斥：“墨门弟子皆是悲天悯人，竟也出了你这个败类！”

逐客令下得干脆利落，臣暄也没有甚么恭谨之意，不待聂沛涵再说话，已扶着鸾夙回身而返。

聂沛涵不由抬起右手，虎口处是那经年不褪的精密疤痕，好像贰心口的朱砂痣，相随此生。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既是君臣，又为何自称‘帝师’？丁益飞，莫非你不晓得自恃功高的了局是甚么？”臣暄点头轻叹一声，又持续嘲笑：“我到现在都没有瘫软有力，你还不明白吗？”

纵使韶华荏苒，还是念你如初。

“主子！”宋宇亟亟怒喊！这两个字已表白了他的惊怒仇恨。

畴前对于聂沛涵而言，这句话不过是穷酸文人的无病嗟叹，但是终是有这一天，他清楚体味到了其中滋味。即使饮宴之人如何想要宾主尽欢，但到了最后唯有曲终人散。

丁益飞倏尔睁眼看向聂沛涵：“只此一点，你便思疑我？”

“啊？”鸾夙被这一句无头无脑的话说懵了：“明显是我祝圣上子嗣不尽，怎得你又提及我来了？”

听闻此言，鸾夙偷偷打量起聂沛涵，但见他神采如常，面上并无半分得志或欣然，仿佛方才那番话不过是他闲来无事的无痛嗟叹。但是鸾夙晓得，他是发自肺腑。

“天然是说你。”聂沛涵笑着解释：“生个女儿，像你一样，这太子妃的位置我留给她。”

牢房当中仍有凄厉的谩骂声来反响彻，好像最可骇的魔魇：“聂沛涵！你不得好死！你必定孤独平生！”

聂沛涵尚未答话，只见他身后的丁益飞已上前一步，开口笑道：“既是相送，岂能无酒？且饮一杯再走不迟！”说着已表示侍从端来四只酒杯，满满斟上。

这帝王銮座，是聂沛涵毕生所求，也将是他毕生之恨。

第140章：曲终人散

聂沛涵只冷冷看着侍卫将牢门封死，决计忽视牢内的发疯暴喝，沉声道：“待教员哪日想起来，那火是不是你放的，孤自会放你出来。”

臣暄眼明手快扶过鸾夙，立时蹙眉看向丁益飞：“这酒有题目！”

第139章：末日欢饮

鸾夙已好久未曾与聂沛涵伶仃相处过，现在竟也感到有些宽裕，却又不好推让。她兀安闲案前坐下，对着一桌子精美的酒菜发笑道：“臣暄好大的面子，竟能让即将同一南北的千古帝王等着他。”

南风吹送，天水成碧，一曲尘凡喧哗俄然从缓缓驶航的船上响起——是臣暄站在船尾，正吹奏那首缘之所起的《长相忆》。他一袭白衣长身玉立，执箫的身姿岿然于风，无端透暴露一种天人传说之感，显得既缥缈又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