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箭在弦上[第2页/共4页]

天子顾忌李陵，却不得不倚重他来制衡河南王。

朝廷为了防备各地藩王镇将牧守拥兵自重，也为了制止赃官贪吏横行，各地皆置有侯官或典签，专司此类事件。

曹勉和一干翅膀被押送出府时，秋姜和李元晔也胜利地带出了林敷。不过她惊吓过分，神情有些委靡。秋姜安抚了她几句，把她交给了赶来的林瑜之，转头对元晔道：“叶行之和你有旧？”

元晔神采微动，却垂下视线，不敢有涓滴怠慢不满，答道：“恰是罪臣之子。”

尔朱操笑道：“不是进了贼吧？”转头问红脸瘦子，“高使君，你觉得呢？”

身后一阵响动，本来是县丞叶行之带着另一伙捕役赶来。曹勉还怕本身的人马何如不了盘冉，现在心中大安，笑道：“行之，你来了就好，快把这个目没法纪的家伙给我抓起来。”

虎贲中郎将是光禄勋属官，受命于殿中尚书，属于宿卫侍从武官、五郎将之一，固然官职不高，向来却大多是天子的亲信担负，不成小觑。

元善建转头对尔朱操道：“还不平气，老底一早就被人看破了？”又对元晔道，“起来吧。”

“非也。”元晔道，“好处所趋。”

身后有人抬高了声音轻咳。

元晔跪地：“臣领命。”

曹勉一怔：“盘幢帅？你如何会在这儿？”

高兆贴到他身边，谨慎地提示：“陛下，现在不是活力的时候，而是如何荡平叛贼。”

这叶行之和周昌都是狗头县长的亲信，邱明渡心知肚明，内心嘲笑，面上却温暖地欣喜道：“县长放心，叶县丞已经带兵围住了孙府后门，不刻便赶过来。”

元善建走了两步，一言不发，身后几人皆是屏息。李元晔低眉敛目，呼吸平顺，悄悄地等候着。半晌，元善建立足，转头笑道：“李陵是朕的娘舅，他能有甚么罪？朕让他在文书堂帮手誊写经籍罢了。如果抄完了，天然也就返来了。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不对他磨练一二，如何堪当大任？”

他两眼一黑，幸亏身后邱明渡扶了他一把。

曹县长是这二人的顶头下属，干掉了他，他们当然就能上位了。只是，盘冉杀了孙瑾――秋姜只感觉脑仁儿疼。本来只想闹一闹，浑水摸鱼，现在却成了这番六合。

元晔道：“陛下一口纯粹的京洛口音，已是少见，皮质较白，五官通俗，有较着的鲜卑血缘。”

高兆道：“李陵怯懦怕事，对陛下又速来虔诚，本来他谋反之事便是子虚乌有，现在便身处险境，还是临时让步为好。何况陛下也不成妄动李陵，如果李陵出事，南便利无人可掣肘河南王了。”

孙府的一干人等也愣住了。

孙府保护都是军中退役的妙手，要不就是江湖绿林，个个悍勇，是以盘冉领人强攻时虽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到了府中，却遭到了空前的阻难。

李元晔道：“汝南郡郡守不但是一方镇将，统领精兵千人，又是豫州都督府多数督、河南王元瑛的亲信，在这河南郡，几近是一手遮天。孙瑾既是他的表侄，又有何不敢？这山高天子远的，便是陛下驻跸至此，想必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高兆一双眼睛笑眯眯的，活像个弥勒佛，红光满面，笑而不语。门徒崔文继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低着头不发一言，目光偶尔挑起掠过火线孙府，又敏捷收回。

叶行之面无神采地说：“接到告发，孙瑾强掳民女，府内藏污纳垢，且私设公堂，毒害良民，而曹使君多行包庇，与之沆瀣一气，方才我与周法曹在府内找到暗道，搜到被害妇女多少。现在证据确实，不得不上报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