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心有灵犀[第3页/共3页]

李元晔见他如此坦白，也不再装腔作势，逼近了两步望着他，眼中尽是促狭之色：“你喜好我的三娘？”

那姓高的中年男人闻言，又劝了两句。见杨文善执意，忙找了个台阶，退到了一旁。他和崔文继对视了一眼，冷静垂首。

室内有些沉寂。

秋姜现在道：“我不识得此人。”

林瑜之冷冷道：“你我不是同道中人，不必如此礼节。”

林瑜之面皮抽动，神采燥地通红。如此热诚，他却不能辩驳，只能死死咬住牙齿，袖中手指已经掐入了掌心。

元晔亦沉默。

杨文善略一滞色，放声一笑：“是我陈腐了。”

秋姜停了一停，微抬裙裾就要登上牛车，元晔在她身后道：“三娘与晔，相互老是多有曲解。但是，不管如何，晔只但愿三娘保重本身，切莫亲信别人。画虎画皮难画骨，需知民气险恶。出门在外，万事谨慎。”说完，他回身朝来时的路走去。

秋姜没有说甚么，但是眼神较着透出不舍。二人对视很久，他俄然张臂将她拥入怀中，紧舒展住，仿佛怕她再度逃开。好久，他才松开，握住她的肩膀，低头谛视着她和顺明丽的面庞。

秋姜神情微动，却毕竟没有开口。

从那日以后，李元晔就搬到了西坞林氏的坞堡，住在秋姜中间的一个别院里。林敷这几日过来院里见她，欲言又止，仿佛想问点甚么，又碍于甚么而不便开口。秋姜憋了好久，这天实在忍不住说道：“你有甚么便说吧。”

实在不消她开口，一向沉默的黑脸虬髯男人虎目一睁，手中大刀已然拔出，抬手就驾到他的脖子上：“来者何人？”

秋姜望着他当真的神情，忍不住“噗嗤”一笑，不受监禁的双手又开端不循分，揪了揪他前襟的紫金对领。

元善建与皇后高氏伉俪情深，何如天不遂人愿，王氏在他即位后半载便与世长辞了。秋姜与王氏交好，天然晓得他们情深似海，也为他们可惜。

李元晔道：“你来何为，我就来何为。”

杨文善起家，亲身为她斟酒。那笑容可掬的中年男人吓了一跳，忙奔过来，作势要接他手中酒樽：“郎主不成。”

杨文善轻笑，遣人送来七弦琴，跪在在长案上缓缓弹奏起来。高山流水般空灵澄明的序音以后，他悠然唱道：“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悲苦。君既为府吏，首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

一曲闭幕，杨文善将双手悄悄覆在琴弦上，收了余音。他望着虚空说：“相知而不能相守，这才是人间最大的悲剧。”

秋姜道：“我做甚么，与你何干？”

刀光森寒迫人，李元晔却连神采都没震惊一下，腔调冰冷沉寂：“谢三娘是我表妹，出门在外，由我一应照拂，既是与人结拜，怎有不但会我这个兄长的事理？

秋姜吃了一惊，心中踌躇。她还未应对，帘外便有人长笑一声，揭开帘子径直步入：“晔只听过三国时刘关张桃园结义，何时这关张二人暗里也结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