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囚[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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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宝贝嗤笑道:“你觉得我没见过板栗吗?哪是这般模样?你还不若说是绿色的兔子。”
戴宝贝解了半日也解不开,烦躁地罢休道:“不解了,不解了,归正解开不解开我们都逃不出去!”
“沈正和的弟子,哼,一丘之貉。”小厮“啪”的一声关上门。
戴宝贝心机又活络起来,跑去戳窗纸,眼睛透过洞眼打量外头的景象,边看边说:“外头是个院子,有一座假山,是千层石堆的。”
戴宝贝神采稍霁,却不脱手解他的绳索,抱胸道:“你为安在此?”
小厮目光扫过慕枕流,落在戴宝贝身上,道:“你过来。”
忽地,床上响起一声巨鼾,斯须,那人懵懵懂懂地醒转,嚷嚷道:“旗号,倒茶!”
“……”慕枕流道,“这些劫匪倒也晓得附庸风雅。”
慕枕流道:“千层石是江南特产,与丰粮镇一东一西,相距甚遥。”
“鄙人慕枕流。”慕枕流被他扯着衣衿,也不在乎,还是好脾气地说道,“字漱石,东江人士。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戴宝贝不耐烦道:“别动。”
“说得我不读书似的!”戴宝贝嘟囔归嘟囔,还是一板一眼地持续描述,“唔,那些甚么甚么树的前面是一条长道。从长道到这里铺着一排白石。白石上有很多蚂蚁爬来爬去,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厮从桥上走过来,手里挎着个篮子,他越走越近,咦?”他俄然严峻起来,缓慢地从窗边折回,跳上床,用被子蒙住头,未几,又跳起来,将慕枕流从床上推了下去,焦心肠指着地上的绳索。
床上那人霍然坐起,惊骇道:“你是谁?为安在我的房……”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认出,这并不是他的房间。他手脚并用地从床上滚摔下来,边爬边嚎啕:“爹啊,娘啊,爷爷啊,奶奶啊,二爷爷啊,二奶奶啊……大伯伯,二伯伯,三伯伯,大伯母……大姑姑,大姑父……大娘舅,二娘舅,三娘舅……拯救啊!来人啊!旗号啊!战鼓啊!快来救救你们加的宝贝儿吧!”
戴宝贝怒道:“他娘娘的,竟是家黑店!”言下之意,亦是投宿了这家堆栈。
戴宝贝道怒:“这些恶人,竟将窗都锁住了,是想活活地憋死我们吗?”
人,将醒,未醒。
慕枕流道:“戴公子稍安勿躁,可否先松开我的绳索?”
慕枕流听到有钱的老百姓六个字,忍不住笑了笑。
戴宝贝甩开他的胳膊:“逃不掉还不准哭吗?”
慕枕流道:“宝贝儿,可否将我的绳索解开?”
“不,你说得非常。”
“那是板栗树,上面结的是板栗。”慕枕流答。
戴宝贝被气得没话说。
戴宝贝道:“有甚么你不会本身过来看吗?”
那人讪讪地松开手道:“我,我叫戴宝贝,你叫我宝贝儿吧。你比我大,叫我兄台岂不是占了我的便宜,生生叫老了我?”说着,又有些活力,哼了一声,扭头去推窗。
戴宝贝像是碰到知音,来了兴趣:“都是朝中奸人当道,才会民不聊生。可苦了我们这些有钱的老百姓。”
戴宝贝转移阵地,但是被打断了情感,哭不出来了,只好抱着被子感喟。他看慕枕流坐在床边,靠着墙打盹儿,伸出脚踹他的小腿肚:“喂,你说他们为甚么抓我们?”
慕枕流没想到他竟然会生出如许的感慨,讶异地展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被戴宝贝捉了个正着,愤怒道:“你看我做甚么?莫非我说的不对?”
慕枕流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来回三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