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送行[第2页/共3页]
唐驰洲道:“物归原主。”
慕枕流固然承认了两人的干系,也欣喜于两人的干系,但是要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亲亲我我,却还是做不到。他抓住谢非是的手,将缰绳强塞入他的手中,道:“你拿着缰绳。”
慕枕流一惊,想要将马勒停,却被谢非是拍拍肩膀道:“别担忧。”
谢非是接过匣子,将它翻开。
一闻到酒味,谢非是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喉结动了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唐驰洲的手。
离控戈山越近,慕枕流就越严峻。
谢非是看了那人一眼道:“好好的副总兵不当,当侍从?他欺负你?”
唐驰洲震惊地看着他:“这是?”
杨广翼道:“俞夫人是巾帼女杰,与宝戟如许的神兵利器,真是在相配没有了。”
唐驰洲抱着酒坛子:“我可没说要请你喝酒。”
唐驰洲追了几步道:“一场朋友,听我一声劝,不要上京!那边去不得!”
唐驰洲让人搭了个建议的棚子,本身披着一件茶青色的披风,大马金刀地坐在棚里,落拓得意地喝着酒。
“如此成果,实非我的本意。”唐驰洲见慕枕流眼中的敌意和挖苦,点头苦笑道,“我现在说甚么,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唉,这宝戟也算是那场战役的见证者,还给你们,我想俞夫人会更加欢畅。”
慕枕流见谢非是对他非常保护,不由猎奇地看着杨广翼。
慕枕流点头道:“好。就叫俞夫人。”
谢非是将匣子背在身上,一手牵着慕枕流,一手提着半坛子酒往马的方向走:“我收下了。”
慕枕流握着谢非是的手微微一紧,又有些寂然地松了开来,却被谢非是用力地握紧。他抬头,一口气饮尽剩下的半坛酒,将酒坛子往石头上一摔,豪气干云:“我夫人要去,就去得。”
唐驰洲哼了一声,看着谢非是和慕枕流的背影消逝在视野内,垂垂地收敛了嬉笑之色,对着天空望了半晌,终是一咬牙,从怀里取出一份奏折,顺手交给身边的侍从道:“八百里加急,上京!”
他只说方家而不说哪个方,明显认定慕枕流晓得哪个方,自是方横斜无疑了。慕枕流暗道:方横斜的手公然伸得很长。怪不得唐驰洲会成为方横斜的亲信。
唐驰洲暗道:这不废话吗?俞夫人不叫俞夫人能叫甚么夫人?如果叫了别的,俞东海还不化为厉鬼掐死那人。
唐驰洲道:“总不会是好话。”
唐驰洲咬牙切齿道:“你不怕我下药毒死你?”
谢非是咧嘴一笑,抢过唐驰洲手里的酒,对着嘴巴咕噜咕噜地灌起来。
谢非是道:“就叫俞夫人吧。”
“做贼嘛,总要有一个把风。”
谢非是道:“如果下了,我现在就杀了你。如果没下,我考虑一下要不要杀了你。”
慕枕放逐轻了呼吸,一双眼睛防备地看着四周。
他不欢畅,唐驰洲就欢畅:“下了又如何,没下又如何?”
唐驰洲:“……”他必然是蠢成了猪,才会听了方横斜的话,放他一马。
唐驰洲道:“我又不消戟。”
唐驰洲:“……”仿佛,被奇特地架空了?
谢非是一拍桌子,指着从银锭变成银饼的银子道:“赏钱。”
谢非是提起宝戟,顺手挥了两下,猜疑道:“你有这么美意?”
唐驰洲看着谢非是厚颜无耻地伸脱手来讨酒,嘴角抽了抽道:“莫非东海清闲岛穷到连酒都买不起了吗?堂堂岛主像几百年没见过酒似的,不是抢,就是讨!你顾虑过方府主的面子吗?如果他晓得他师兄这副德行,怕是羞得要钻地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