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截道[第2页/共3页]
谢非是一僵,不善地扫过从昨晚到现在一向在装死的祝万枝。
谢非是道:“他有他的路要走。我之前漫无目标,才借着他的路随便走一走,现在,我有了我的路,天然要走我的路。”
祝万枝等人暗道不好,丁有声和胡秋水快马冲了出去,桑南溪与祝万枝一左一右地守在慕枕流身边。跟在他们身后的谢非是也渐渐地靠近了数尺。
人马让开一条道,一匹白马缓缓上前。
慕枕流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但脸上的疏离和冷酷与昨夜看本身进庙时的,普通无二。
唐驰洲道:“明人不说暗话。盛远镖局再大,也是凭借西南而存,而在西南,唐某天然另有几分权势。祝总镖头这些年畅行无阻,莫非就没想过为何吗?”
马到山下,张雨泼已经被擒住,胡秋水和丁有声肩并肩地靠着,警戒地盯着俄然冒出来的数百人马。
胡秋水等人不再大声谈笑,一个个低头骑马,眼睛时不时地用各个自发得不被发觉的姿式偷看不远不近地跟在前面的谢非是。
唐驰洲道:“你不思疑他的夫人,却思疑本身的夫人。”
唐驰洲笑道:“那倒不是。瞿相乃是国之栋梁,对皇上忠心耿耿,我们对他一百万个放心,何必安插人手?”
慕枕流道:“起来了。”
俞东海沉默了会儿道:“师爷也是你的人?”
谢非是的嘴唇贴着他的嘴唇,悄悄地摩挲着。
慕枕流不想拖慢路程,尽量加快,将近山脚,就见张雨泼的马掉头冲返来,顿时却不见张雨泼的身影。
慕枕流道:“唐大人看着一条条无辜的生命在本身的刀刃下慷慨赴死,莫非就没有半分惭愧和怜悯?”
一股知名的肝火窜上心头,谢非是捧起他的后脑勺,用力地吻了下去。
唐驰洲摇了摇扇子,道:“那你就太藐视俞大人了。俞大人何止有下台的资格,的确有掀台子的资格。我如何都没有想到,被我守得固若金汤的平波城内,俞大人和廖大人还能暗通款曲,真是让人防不堪防。”他弯下腰,悄悄地抚摩着马头,低头对俞东海道,“幸亏,俞大人派出去的三条暗线都被我截住了,又幸亏,他们当中没有俞夫人如许的妙手,不然,结果然是不堪假想。”
顿时骑士手持葵扇,高雅风骚。
祝万枝翻了个身,背朝他们,以示有害。
唐驰洲鼓掌道:“好!唐某敬你是一条男人!若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唐某为你收尸。不过慕大人,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因你而死,你莫非就没有半分不忍吗?”
唐驰洲笑了笑,没有否定,眼睛看向慕枕流。
唐驰洲见他义愤填膺的模样,点头一叹:“慕老弟啊,你还是太年青了。你说我不顾国法,那俞东海又如何呢?放火廖府,妇孺皆杀,论心狠手辣,他比我犹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本日如此对他,何尝不是告慰在他手中无辜受害之人的在天之灵?你如果不信,能够亲身问问廖夫人。”
慕枕流长吸了一口气,道:“我要扳倒方横斜。”
慕枕流无声地感喟:“前路险阻重重,谢岛主又何必以身犯险?”
一个身着锦衣的妇人在兵士的指引下款步走出:“廖府惨案的确系俞东海所为。所幸他知己未泯,放我和三个孩儿一条活路,但其别人皆葬身火海,化作了冤鬼。”
唐驰洲看向慕枕流道:“慕老弟,绝壁勒马犹未晚。三条暗线中,只剩下慕老弟一条还在活蹦乱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