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洗尘[第2页/共3页]

牌室令道：“那恰好，慕大人醉得及时！刚好趁他不省人事，我们去打扫打扫。”

甲室令道：“那慕大人就存放在此处？”

“慕大人一起舟车劳累，辛苦辛苦。”

平波城军火局范围虽小，却五脏俱全，下分弓室、弩室、甲室、牌室、杂室等五室。

慕枕流看出两边不太对于，体贴了几句，也没有强求。

伴计似认得马车，慕枕流刚推开车门，就听内里扯着嗓子喊道：“杨大人请！”伴计见到他，愣了愣，立即赔笑道：“这位大人是……”

慕枕流挣扎了一下，展开眼睛：“嗯？这是甚么处所？酒呢？局丞大人呢？”

“慕大人。”

慕枕流笑道：“再做各位都是军火局的柱石，我们该当互为表里，同心合力。”

慕枕流：“……”香满园是何地？

局丞接口道：“传闻大人昨日才入城，不知安设在那边？军火局火线与大人的官邸相通，大人如果便利，不如先去看上一看，如果合意，我等立即为大人备车，将大人的家眷请过来。”

慕枕流：“……”为何你也用“放”字？

两人把臂进屋，一个热忱弥漫，一个谦恭有礼。

慕枕流新官上任，不免要说几句知心谦善的话：“慕某初来乍到，局中事件还要仰仗各位多多提点啊。”

慕枕流俄然道：“不知廖大人现居那边？”

慕枕流一把搂住他，死死地搂住他。

存放？

上了酒菜后，慕枕流面前的杯子便不竭地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局丞等人起先还敬得非常有分寸，喝开以后，一个个脸红脖子粗，捋着袖子和慕枕流干上了，就差没有掐着他的脖子往下灌。

“不必想了，直接扔到官邸里去了。”弓室令长得非常清秀，但敬酒时霸气实足，说话时言简意赅，慕枕流的三分醉意中，起码有一分是他的功绩。

局丞道：“先找个堆栈安设慕大人吧。”

局丞道：“不如，放到香满园。”

局丞道：“官邸还未打扫。”

牌室令人如其职，长脸宽腮，发言也是硬邦邦的：“慕大人是大人，我们是部属，只要慕大人提点我们的份，那里有我们提点慕大人的事理。”

慕枕流也笑，他不但笑，还重视到身边的人没有笑。自从局丞一行人出去以后，老掌局就像是聋了哑了，自顾自地喝茶，既不插话，也不分开。

局丞刚松一口气，就见慕枕流一屁股坐在马车车辕上，然后四肢并用地朝车厢里钻出来。

慕枕流搭着他的手坐稳，笑道：“局丞的这辆车可有些光阴了。”

老掌局这才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道：“慕大人不必多虑。廖某搬离官邸久矣。”

装醉装得很辛苦的慕枕流：“……”

包厢名为临江仙，安插得甚为高雅。只是局丞领着五个室令坐下后，对着慕枕流一通恭维吹嘘，高雅清幽的氛围荡然无存。

客气话说了一轮又一轮，目睹着茶水渐凉，老掌局终究进入正题：“慕大人年青有为，又是沈老对劲弟子，前程不成限量。由你掌管军火局，我就放心啦。”

局丞备了马车，与慕枕流同乘，其别人都是各自一辆车。

老掌局道：“是啊，繁忙半生，是时候歇歇了。平波城的军火局固然范围不大，有一点倒是其他处所拍马难追的。慕老弟你如果有兴趣，倒能够……”话到一半，他蓦地收口，眼睛朝门口看去。

另五个绿袍便是弓室、弩室、甲室、牌室、杂室的五位室令。

慕枕流交了文书，便在军火局的官邸里转悠开来，等一炷香后，老掌局才仓促忙忙地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