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自杀[第2页/共2页]
元邑蹙眉:“你说得对,太后……”他撇撇嘴,“太后容不下。”
他盯着董善瑶看了半天:“瑶瑶,说到底你才是中宫皇后,徐氏只要是他杀,你才不会惹上费事,另有她们――住在集清的那几个丫头,才气平安然安的进到内庭来。”
这一年来都是如此的――顺安四十三年的正月里,他父皇宾天,打从那今后,朝堂政务就叫高太后一手把持了起来。
“行了,假模假式的。”元邑大掌一挥止住了他的行动,“景仁宫到现在都没得信儿吗?”
董善瑶反握上他的手:“别想这个了,眼下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得您拿个主张。”
“没……”董善瑶神采又规复如常,“只是当日几位女人住进集清时,主子也留意过,据杨姑姑说,徐氏为人谨小慎微,且是个很本分的人,她如何会出事呢?”
元邑眼底闪过不耐烦,手上的黑子啪的扔在棋盘上,打乱了本来布好的局。
元邑一耸肩,干脆撒开了手:“说事吧。”
这是她的好处――结婚六年,有任何事她都从不藏着掖着,更不会在他面前吞吞吐吐,或许是因为不爱,无爱便恐惧吧。
董善瑶一时有些难堪,小手讪讪的收回来,藏在了广大的华服袖下:“集清出了性命,一大初春喜带着人来奉告的主子,是以主子不必往寿康宫去寻太后,这事儿太后昨儿夜里就晓得了。”
他跟她说过很多次,不要老是主子长、主子短的……
“殿下昨儿后半天就遣人来送了信儿,都安排好了,主子也留意了寿康宫的动静,后半夜里崔四儿领了几个丫头出去,估摸着……集清出事儿了。”李良猫着腰站在炕床旁,“主子,这会儿去慈宁宫吗?”
李良一怔,心头颤了颤,提了长袍下摆就要跪:“是主子胡涂了。”
李良蓦地一个颤抖,忙不迭的答允:“主子晓得,主子有分寸,您放宽了心吧。”
“瑶瑶,我与你说过好多次了,”元邑摇一点头,捏着董善瑶的手心儿又紧了紧,“我们是结发伉俪,你总如许,不免生分。”
第二天一大早,崔四儿就往集清这边来,领了旨意叫喜鹊几小我回寿康宫,他带着几个小寺人在西殿查起了摇雀阁来。
董皇后闺名善瑶,是江南人士,骨子里也实足是江南女子的柔婉清雅,她说话做事,永久都是一团和蔼。
元邑没有去上朝,平常款式的藏青长袍套在身上,他双腿盘着坐在炕床之上,面前是金乌黑木扁头案,几案上有白玉棋盘摆开,无人与之对弈,他一会儿执黑,一会儿又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