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儿家的心事[第1页/共2页]

“我是来收行例钱的。”

当代的酒存放不了太长时候，加上气候垂垂闷热，如果不卖出去，很快就会变质。

忽见街头呈现了几小我，带头的竟是之前在诗会上见过的花肥，花子期身边的主子。

七棱倒吸一口冷气。

杜蘅早就看出来者不善，微微沉下神采，问道：“这话甚么意义？”

杜蘅无法苦笑，这世道真是奇特，说实话反倒没人信赖了。

七棱嘻嘻一笑，又问：“蜜斯，你说刚才的诗，到底是不是杜公子写的？”

冯青栀莞尔的给了一记白眼：“你再胡说，我定不饶你。”

“那就是了。我们书馆藏书过万，历朝历代的诗集都有，就是本朝的墨客，我们也都听过。可他说了二三十位墨客，你我竟一个都没听过，公道吗？”

花肥嘲笑一声：“既然卖这么贵，想必挣了很多吧？”

七棱叮咛车夫重新出发。

“我都说了，这些诗不是我写的，包含之前在你画上题的诗，作者实在叫王士祯，我只不过窜改了几个字。”

“不过浅显的食材，如何卖这么贵？”花肥伸手翻看了一下杜蘅放在簸箩上的食材。

来者是客，杜蘅出摊做买卖，还是笑容相迎：“素菜十五，荤菜三十，酒水另算。”

“哎哟，好公子，你就承认了吧，这里又没有外人。”

“公子说的那些李商隐、李清照，奴婢可向来没传闻过。”七棱从小跟从冯青栀，也读过几年书，是以比拟普通的奴婢，她也读过一些诗词，但杜蘅刚才说的那些朋友，底子查无此人。

赵二娘特地给他在中间留了个位置：“小兄弟，这边。”

冯青栀仓猝移开目光，螓首低垂，纤柔的玉指偷偷绞着衣带，嘴角模糊噙着一抹淡如幽兰的笑意，悄悄种下一枚女儿家的苦衷。

“但是……既然都是杜公子所作，为何他不承认？”

杜蘅笑了笑，并不如何在乎。

“女人在看甚么？我脸上有花吗？”

杜蘅还是昨晚那三样菜，昨晚没卖完的浊酒持续卖。

赵二娘看着有人列队，就拨给了杜蘅几个客人：“对不住啊几位，我一时半会儿做不出这么些菜，这位小兄弟是杜家的少爷，提及来还是我徒弟呢，他技术比我好，你们畴昔尝尝，也免得列队了。”

不过七棱当即想到别的一个题目。

……

七棱没有难堪杜蘅，只是表情彭湃，说道：“受了蘅芜诗社这么久的气，此次总算扳回一城，以封若颜孤傲的性子，她估计都被气死了。”

冯青栀似笑非笑，一副我懂的神采：“我晓得公子必然有难言之隐，不便承认这些诗词就是你写的。”

一起来到了炊火环绕的白石街，熙熙攘攘，一些卖夜宵和小吃的小贩都已经出摊了。

冯青栀如有所思的道：“你想啊，杜公子卷入了考场舞弊案，殿试的时候一问三不知，现在俄然一炷香轮作三十六首诗词，这如果被朝廷晓得，岂不是欺君之罪？”

七棱摇了点头：“未曾。”

“蜜斯，你在想甚么呢？”

杜蘅畴昔将一只炉子和一只铁锅，搬上了一只板车。

夜色之下，马车缓缓而行。

赵二娘笑道：“按你昨晚的代价卖的，荤的三十，素的十五，放心吧小兄弟，我不傻。你送了味精给我，我岂能坏了你的买卖？这还是人吗？”

冯青栀掀着车帘，看着杜蘅走进家门，才把车帘放了下来。

“嗐，那些酸秀才在作诗，我多坐了一会儿。”

七棱打趣道：“莫不是思春吧？”

“杜公子，回见。”

不久，马车停到碧水巷的杜宅门口。

冯青栀笑道：“行了七棱，公子既然不肯承认，必定有他的来由，不必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