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山是山[第2页/共2页]

“啊呀！”那有力，失神，恍忽，蜗速……刹时崩散，“呼！”李飞白朝后直直倒飞了出去。

这是势？甚么势？却又无甚感受，只感觉心神恍忽，气味不畅，竟然拿捏不住，无可捉摸！但是瞪了眼，那边已经抬剑起来，那般随便，那般安闲！

“小子另有何话说？心术不正，再飞一次？”

真是时也势也，窝囊！

聂不平凝睇好久，突似意动，低头再看一眼身子，只感觉悄悄一恍，一道青白灵体缓缓自聂不平体内分化而出，无声无息，缓缓落于地上。户牖禁闭，无一丝风，小小室内，灵气微微一颤，动员着烛火悄悄摇摆。灯前，这青白灵体扭头，瞥一眼黯然无神，再无动静的聂不平，转而，凝神谛视那案上剑身，静观无声。

李飞白心底暗笑，回回被击飞，都成了师兄们口中的听风一景，且让你也来尝尝翻飞的甘旨。

烛火犹在，灯下，聂不平静坐好像入定，只是，面色木然，无一点光彩，只要一线缓缓呼吸犹存。(未完待续。)

“叮啷！”倒是龙牙，崩出去不知多远，砸在石上磕落，浊音反响。

“啊……”

剑势一缓，再凝神，只觉劈面聂不平无风无波，恍忽不在面前，却又就在面前！这感受，好生让心闷！只如有无间，似画不是画，偏又是就在这里，好像亘古未动。

……

要怪还是怪那石室的剑首封阵，淬炼，融会，活力之物，都不得入。欲通炙焰之口，也只要你的剑可拿来一用了。

唉……落得如许。灵体收了目光，埋首再看本身，终是再也回不去了当时了。耳边犹有喝声剑鸣，俱往矣……能很多少就是多少吧，不由想起那些剑冢残剑，面上悄悄一笑，这笑里，多少无法深沉，又多少放下……

看山，又是看山……看山是山……李飞白原地未动，扭身望去。

聂不平提了剑，行至龙牙剑侧，斜眼瞄瞄李飞白，手中剑起，往龙牙剑首一点，也不去看，慢悠悠又几步，踱至李飞白身前，立定，嘴角又一翘。

也不是没有想畴昔一一收尽，只是如此……旧事已去，逝者不再，既然各自有了机遇，何必再去破之……天意如此，我是我，你们是你们，各自安好吧。为我之事，已是取了你们几道金气，这倒是眼下的胶葛，不关昨日……

小子，本日让你看看，甚么是剑！叫你用心不良！

如是想，内心倒是明白不过。若非是聂不平每次这般不讲理，上来抬手就打，只是谨慎翼翼过来，鞠躬见礼，两厢立定，再来有模有样地提气聚势，礼尚来往……那里来本身几月之际就这般得心应手。